“轰……”
周烈在众目睽睽之下平稳落地,脚下仅仅轰出几道裂纹。然后他拖着奇丑无比的巨剑,沿着栈桥向前走去,来到了抵抗海兽的最前沿。
那些嘲笑他的人愕然相望,感受到一股霸烈气息扑面而来。只听对面说道:“不错,我的剑无比粗陋,脱不开一个丑字,所以以后就称它为丑儿!有此剑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阿德站到主人身边,发出一声开心大吼。
周烈举剑,口中大喝:“举鼎势!”
那样宽厚的剑身爆发出剑鸣,起初这鸣音好似敲瓮,紧接着变得高亢起来,仿佛敲响了百口厚重铜钟,令人振聋发聩。
在所有人眼中,巨剑落了下来,向着前方爆发气劲。
“轰隆隆……”栈桥前方的地面呈扇子面形向前拱起,大量土石受到挤压向上堆叠,形成五六米高的石墙,凡是冲到近前的海兽无不破碎,栽倒在血泊中。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令人惊颤!!!
周烈骑到了阿德的背上,眺望对面烽火台众多栈桥,运起天鸦嗓音说道:“我叫周烈,是三零零烽火台的一员,既然叫我们去最热闹的战场拼杀,你们可有胆量一同前往?”
“可有胆量一同前往?”
“胆量一同前往……”
“可有?”
“胆量……”
此刻,如同千名大汉一起呼喝,方圆三里尽是回音。不但如此,回音还形成音杀,将大量海兽活活震死,单凭声音就威猛得一塌糊涂,对面那些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小子,少来作怪!”杨独秀忍不住开腔,可是周围的回音仍然绵绵不绝:“可有胆量?可有胆量一同前往?”
阮浮生一扫之前颓势,哈哈大笑:“杨独秀,你连我三零零的后辈都压制不住,还有何脸面自称整万序列?好,我去支援五零零零,瞧瞧杨家在你身上投入的这些人力物力,正像周烈刚才喝问的那样,你有胆量一同前往吗?让世人看一看杨独秀是绣花枕头,还是杨家后继有人?你敢吗?”
“你敢吗?”
“敢吗?”
周烈暗笑:“呵呵,阮浮生猜到了我的意图,既然要去最危险的战场,将眼前这座底蕴雄厚的烽火台拉过去才有机会翻转局面,就看这个杨独秀入不入瓮了。”
杨独秀并未失去理智,而且他身边有人提醒,不要中计。
问题出在麾下那些年轻人的身上,他们头脑一热,有人按捺不住跳出来,请缨道:“驿主,怎可任由区区整百序列肆意挑衅?我等愿赴汤蹈火,到战场上与三零零一较高下。”
“我等愿赴汤蹈火,踏平妖氛!”二十几个楞头青跪倒在地,面朝烽火台异口同声说道。
杨独秀恨不得冲过去,一人窝上一脚,把他们全部扫出自己的地盘。太可气了,他是要把阮浮生陷进去,不是要把自己也往里面坑。
受到带动,又有十几个摇摆不定的楞头青跪了下来,情绪激昂的说:“愿与杨大哥并肩杀出辉煌!”
杨独秀咬着后槽牙,心说话:“入你娘的辉煌,狗懒子的并肩,我手下这都是什么玩意?家族把他们派过来之前,就不能做个智力测试吗?”
“大人,阮浮生打开了传音雀门,周围很多烽火台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对话。”身边人叹道:“那个用剑的小鬼有些难缠!顷刻之间扭转了局面。您现在只能应承下来,否则不仅仅是军心涣散那样简单,会牵扯到我们这一系烽火台的。”
“该死,该死,真该死!”杨独秀怒吼:“难道我给阮浮生挖了坑,自己还得跳进去?”
“请您冷静,那几位大人正在争抢资源,事关东海省日后的格局,不能在我们这里出岔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混蛋!”杨独秀恨意难平,朝着外面大吼:“姓阮的,战场上见,我要亲眼看着三零零上下全部死绝,死到一个不剩。”
“轰隆隆……”对面的烽火台收起栈桥,开始向着地下沉落。
阮浮生冷冷一笑,三零零也跟着下潜。
自有排序靠后的烽火台顶替位置,大把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