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无条件配合啊……”

“你——我不理你了!”静知狠狠瞪他,拉开车门就要跳下车子,孟绍霆却一把拉住了她;“小心,围巾戴好,外面风大,很冷……”

“不要你管!”静知不理他,使劲推他的手。

“你脖子上还有吻痕……一会儿会被安城他们看到的……”

静知的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她又气又怒,心里却又汩汩的向外冒着甜,终究还是任他将她的围巾拉好,两人携了手一起向小楼走。

踩在积雪上,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她觉得很好玩,特意去踩小径两边没有清扫的积雪,孟绍霆赶忙拉了她,“小心鞋子湿了,脚上长冻疮,到时又要叫着痛了。”

静知被他拉回到怀中,不满的嘟嘴:“哪里有那么娇气嘛,我当初在建筑工地上干活时,大冬天还在搬砖头和水泥,长了一手一脸的冻疮,我都没有哭过……”

“哎……孟绍霆,你干嘛……呀!”手掌忽然被他攥紧,整个身子也突然被他双臂给紧紧的箍住了,箍到几乎开始生疼,要她忍不住的低呼出声,而他将她的脸压在胸前,搂的那么紧,那么紧,她就听到他乱的不像话的心跳,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强忍下来的颤抖,她心中渐渐明白,眼眶就微微有些刺痛,反手将他更紧的抱住,在他背上轻抚,她知道,听她说起那些年吃得苦受的罪,他一定十分十分的难过吧……

可是都过去了,他现在这样疼她爱她,她真的很满足,过去的一切爱恨,就让他们永远的过去,虽然痛苦太多,伤痛太多,可是而今的幸福太让人留恋不舍,她如果一直拘泥于过去,还怎么能够得到彻底的幸福?

“绍霆……都过去了,你不要难过了……我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的……”

他的手臂却又更加缩紧了一点,身子上的抖动却越发的激烈起来,或是因为他力气太大要她全身骨头都疼了,又或是因为他的心疼而想要落泪,总之她又不争气的哭了,想要安慰他,却无法开口,害怕自己一张开嘴就是哽咽。

整整五年,说要忘记,又怎么能够轻易的忘记?她只希望,在他的疼宠和呵护之下,她可以将那一切,彻底的遗忘。

“对不起,静知……对不起,对不起……”他只是一遍一遍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只有这三个字,却让她的泪没有办法停下来,她使劲的摇头,不怪他,她早已不怪他了,早已原谅他了,她不想看他难过,不想看他愧疚的样子,更加不想,要他因为对当初事情的抱歉和不安来加倍的补偿她。

他们是平等的,相爱也要是平等的,她只希望,他是因为爱她而爱她,而不是因为愧疚和心疼而爱她。

“不要说对不起。”她终究还是捂住他的嘴,潮湿的眼睛望着他微红的眼圈,却柔柔对他笑:“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永远都不要说,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这样客气,这样生疏,我亦是不希望,我们以后会对对方用到这三个字,所以,就答应我,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好不好?”

他定定的望着她,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看穿一般,他墨色晕染的双瞳之间,渐渐有火焰簌簌燃烧起来,那样的热烈而又疯狂,她却不害怕的直视着他,直到他又一次把她紧紧的抱住,微凉的脸颊贴在她的颈窝里,她听到他的声音,沉沉的响起:“好,我答应你,再也不说这三个字!我们之间,永远都用不到!”

静知哧的笑出声来,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嘴角翘起来望住他,俏皮的说:“那可说好了,谁说话不算话,生儿子娶不到媳妇,生女儿嫁不出去!”

“嘴可真毒!”他也笑起来,方才的抑郁似乎就微微的散去了。

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举在面前仔细的看了许久,果然手背上努力去看还能看到淡淡的疤痕,想到这原本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原该是在黑白琴键上飞舞的手指,却曾经因为生计所迫做过那样的工作……

他心脏刺痛难忍,怎么都无法去想,她这样娇小,柔弱,怎么在工地上干活,怎么去和砖头泥巴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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