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心担忧,连番打听下才得知原因,却是自家儿子看了老朋友家的女儿,天天痴心念着,这才不肯回返。
在宋代女子十五六可婚配,徐父张罗着儿子年纪也不小了,请人向老友说项。
原本也是个好事,谁知两位老人达成了共识,却忘了考虑徐郎和那赫小娘子的心绪。
自小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英武气的赫小娘子原本也对徐郎心生好感,心未尝没有想法。
可是当有一天父亲突然来到闺房告诉他已经和徐家定下亲事之时,赫小娘子顿时不干了,任凭徐郎百般解释,也不愿嫁给他。
更是削发明智,坚决不肯受他人的支配,这可把徐赫两家愁坏了。
正当徐郎一筹莫展得时候,偶然之下从潭州结识的狐朋狗友手得到了肥皂这样物事,并直言这是哄女子开心的无宝物。
徐郎见多识广,自然不信,只是友人说自己从家里偷来两块,其一块愣是让他成了青楼花魁的入幕之宾,实在效用不凡。
报着试试的心态,徐郎托人附庸风雅的写了几首诗词,配着肥皂一同送给了赫小娘子。
结局却让所有人喜出望外,原本坚决抵制的赫小娘子得了肥皂,却是突然转了态度,竟然一口认下了这门婚事,对徐郎也恢复了往日的爱慕之情。
因为此事,肥皂在潭州一炮而红,再加相较皂荚之类更加优秀的功效,很快在口口相谈传开。
因为苏轼的辞官,大宋朝如今各地人正愁没有机会表现,肥皂和徐郎的故事自然提供了现成素材。
一来二去,此事竟然引起了如今东京城里词名卓著的晏几道的关注,亲自为其填词三首,对这桩姻缘多有颂扬。
肥皂的名声彻底火爆,光是张士良如今通过各种渠道接过的单子,够工坊预计一年产量的三倍,这还不算那些有想法却没办法联系郴州的人家。
张士良粗略估计了下,肥皂如果能够顺利取代皂角成为大宋百姓的生活必需品,那他一年光是从工坊拿到的抽成,得有数百万贯,而且这个数量还会呈现迅速递增的趋势。
也难怪张士良如今不仅对义帝宝藏兴趣缩减,连面见吕璟时,身位也低了许多。
“若这商业真有这般收益,又何必回到宫再勾心斗角呢,还要多劝劝甘大官才是。”
想到如今主动请缨监察酒坊建设的陈衍,张士良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每个接触到吕璟的人都在无声有了改变。
下到郴州最底层的百姓,到大宋官家,连那堂堂端王,如今不也来这蛮荒之地了么。
“吕大郎,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要给这郴州,给大宋带来怎样的改变。”自言自语了句,张士良大笑着向工坊回返,他还忙着督促那些工匠们传授技艺然后开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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