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问，熙河开边，你父亲曾立主为王韶开罪，所求为何？如今我大宋适逢百年难遇良机，若因为党争错过，可有面目见泉下老父？”
不等蔡渭回答，刘启年接连发问，厅堂一时间安静的能听到蚊蚋之音。
蔡渭脸的神色也接连变幻，作为这世最了解蔡确的人，他清楚这位曾经的大宋左相有何种抱负。
排除和旧党之争以及各种政坛险恶，作为北方士族代表，蔡确和他背后的势力对于军事胜利有着异乎于寻常官员的执着。
放弃报复？蔡确的脸浮现出痛苦神色，这是他坚持了许久的信念，又如何能轻言放弃！
“他们既然拿字狱迫害我父亲，该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蔡渭猛地抬起了头颅，双目已然成通红色泽。
“懋之......”李廌闻言不禁叹息，当年旧党对付蔡确的办法确实不得台面，字狱这种东西一旦开始，遗祸无穷。
“来人，此二人乃元祐同党，妄图贿赂本官营救同党，速速捉拿禀报蔡承旨！”
心拿定了主意，蔡渭神色间也显出几分狠辣，一声招呼要把李廌二人拿下，这可又是一桩功劳。
然而，出乎蔡渭的预料，面对他突然翻脸，李廌脸不仅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李方叔，你......”
“懋之，你从始至终，没有想过，我等背后的人是谁？”
李廌径直越过蔡渭来到厅外，几个蔡府小厮被吕方随手扔入堂，在他身后，正是吕璟本人！
“蔡衙内，接下来的日子，要多有冒犯了。”微微一笑，还不待蔡渭回答，得了吕璟示意的刘启年已经出手，一掌将其打昏过去。
“按计划行事，切记小心，勿露了马脚。”吕璟开口叮嘱了几句，随后又迅速离去。
蔡渭这里没有取得预期成果，接下来同馆的探查成为重之重。
必须要在事情定性之前，拿到足以撼动整个谋逆案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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