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亮此时也开始觉得肚子开始咕咕地叫,饿得他呱呱大哭起来。
浣娘赶紧往灶肚里塞进了几片干柴,把火烧得旺盛,要把锅里的粥快点煮熟。
这么小的婴儿,粥是没法吃得下的,不过喝点米汤还算勉强凑合。司马亮肚子里正闹着革命,哪里还管得着入口的东西是什么。
浣娘用一把小汤匙,舀了一匙米汤,用嘴吹了吹,感觉温度合适后,放到婴儿嘴边,慢慢喂食。
司马亮饿得慌,心里猴急,吞咽不及,被呛得把米汤都喷了出来。浣娘是个很有耐性的女人。她抱起婴儿,轻拍其背,待他呼吸平稳之后,继续喂食。
喝下小半碗米汤之后,司马亮感到胃里充实,便不再哭闹。浣娘还是把婴儿放到床上,又开始忙活开来。
竹屋的左侧是一块丢荒的菜地,里面长满了杂草,但土质还算松软。在这竹林里,无依无靠,只能自力更生。浣娘扛着一把锄头,把荒地从头翻了一遍,然后平整,归拢成畦,撒了从家里带来的菜籽,淋了一遍水,等待发芽。
司马亮躺在床上,肚子饱饱,百无聊赖。他没想到作为一个婴儿竟如此的无聊,走也不能走,话也不能说,不论大小事情,只有靠哭闹来表达。
满以为能在金竹王府当一个衣食无忧的纨绔子弟,谁知竟被那个雅老头胡言乱语,被流放到深山老林里生活。如果还有命回到金竹城,司马亮发誓一定要给雅老头还以颜色。
天南海北地胡思乱想了好一阵,觉得更加无聊。浣娘还在屋外忙着地里的活,没空逗他。
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舞动一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子开始变重,慢慢地,双手动作幅度越来越小,最后不知何时睡着了。
婴儿的梦有点稀奇古怪,很多梦境场景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里遇见过。毫无头绪的情节,司马亮觉得幼稚而无聊,但却无法打破梦境的束缚。
浣娘在屋前的小溪里,担回几担水,看看天色已晚,婴儿又睡得正香,于是草草吃过晚饭,这才感觉全身乏累,身子一贴床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