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广袤大6上,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到处充满着血腥的杀戮,处处布满了陷进和心计。
即使这片大6上没有人的存在,这些在动物之间也不可避免,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天道规则,放之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至高的法则。
对于单个人而言,只是由于自身的视野以及认知力的缘故,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罢了。
深夜的上焉城,似勾的弯月偷偷的露出半幅慵懒的脸,路边的小草上已经开始结满了珍珠般的水珠。
整个上焉城此刻大都进入了酣眠,但有两个地方却仍然有不少人在走动,灯火一片。
一个是靳国行刑司,一个就是位于城市南边的东安王府。
王府内,下人们还在不停的忙活着,而在正厅上,缙云腰挂短刀,恭敬的站在一边。
靳思源则悠闲的坐在八仙桌边,慢慢的吃着刚送过来的小点。
一个府丁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着急的弯腰对靳思源说道:
“王爷,大事不好,那些逃犯……被劫走了!”
府丁并不忌讳缙云的在场,缙云在东安王府犹如大管家一样的存在,只不过他不管吃穿钱粮而已,而是负责东安王府的安全。
他还有一个职位,上焉城护卫军副统领,当然这个职位是东安王靳思源给他谋得,个中缘由他自然明白。
“唔,知道了!”
靳思源语气平淡的打走了府丁,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对缙云说道:
“夜深,你且回府休息罢!”
“过两日,你且知会行刑司,安排人将襄阳侯,哦,不,靳如渊押送至垓上,行刑司王大人自会知晓,其余事情你暂且不理。”
靳思源突然叫住了正欲转身离开的缙云吩咐着。
缙云应承着,自顾出得门来,心里一直思量。
按常理,且不说靳如渊本是一侯爷,即使侯爷犯法,也须得多部会审,黄帝亲批才能押送垓上,而如今抓押靳如渊不过数个时辰而已,难道这所有的手续都走完了?
在办事拖拉的靳国,什么时候办事如此的迅了?
缙云一边思量,一边出得王府,骑上府丁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朝自己府院赶去。
清脆的马蹄声,在万籁寂静的空巷中尤其响亮,前方小巷尽头再拐一个弯就到家了,缙云心里想着。
垓上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缙云长叹了一声。
缙云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极其无奈,他本性不坏,得益于父亲一直在东安王手下,等他学成归来之时被东安王靳思源直接点名要到了东安王府,他本不想呆在东安王府。
因为他知道,东安王的名声不太好。
人人都羡慕他,因为他的主子,是别人想巴结都没机会巴结的那种权倾天下的人物,他在东安王手下,以后的仕途可谓一路平坦。
事实也是,他从一个小小的什长,短短五年不到,现在已经是通关东安王府卫队的统领,且靳思源还给他谋了一个京都护卫队副都统职务。
靳思源待他的确不薄,但他只有自己知道,心里一直恐慌不安。
他这五年来,做了多少亏心事,虽然都是奉命行事,他知道京都的老百姓背后都’靳杀’,意思就是他亲手结果了不少靳人的性命。
而刚才靳思源知道那些逃犯被人劫走之后,居然一点也不惊讶,要知道那些人一旦供出他们是被故意追到襄阳侯府的,东安王的办法岂不穿帮?
难道这里面都是靳思源安排的?
“嘘”的一声,一块小石头突然从旁边爆射而至,准确的击打在马匹的颈项处,马匹吃痛,猛地高高跃起,马前腿猛然上扬,将陷入思绪之中的缙云直接飞抛在半空中。
即使身在半空中的缙云,手中的缰绳也没有放开。
缙云的伸手着实了得,人在半空中,腰中的短刀已然在手,右脚踩瞪边墙,就势弹了回去,又再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
饶是他反应再快,从马背上被掀起,再落回马背,也是需要一点过程的。
而待他持刀落回马背时,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