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四点头,去小屋刷洗两遍,换了干爽衣裳,这才出来。
兵士立刻入内,将衣物扔去另外一处滚着水的大锅里,待到烫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挑出来晾晒。
这厢,全四进了府衙,谢大和柳福儿正和一屋子郎中商议如何医治外面的那些人。
全四站在外面听了会儿,眼见那些捋着花白胡子,装博学的老头子们个个推脱,他进去道:“何必那般麻烦,请诸位去城外每日多看看,多了解,定然就会想出好方子来了。”
这话一出,屋里霎时一静。
柳福儿抬眼,见全四,不由一喜。
如今府里一个孩子,一个孕妇,没有包娘子盯着,她也不放心啊。
柳福儿扫了眼面色皆变得不自然的郎中们,似真似假的斥道:“不得鲁莽。老先生们年事已高,哪里走得了那般远?若是累倒了,该如何是好?”
“这个容易,”全四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不是有担架吗?抬着便是。”
“这个,”柳福儿迟疑了下,有些意动。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谢大突然插了句,并环顾一圈,似乎在斟酌人选。
老郎中们都紧盯着谢大,每见他目光转向自己,便吓得脸色发白。
谢大似乎也拿不定主意,目光一直在众人之间游移不定。
郎中们皆提着心肝,浑身颤颤,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了这折磨,慌乱之中反倒放出了朱奕。
“不如我等将知晓的类似病症的方子集合一处,大家一同探讨,定出几个方子,先试验下如何?”
众郎中迟疑。
各家的手记和方子都有独到之处,他们都是从父辈或者师父那里继承而来。
若是这般把方子拿出来,大家也都知晓了,
皆赞好,并十分积极的去寻笔墨,聚去一旁商议去了。
柳福儿微笑着与全四对视。
全四来到近前,与柳福儿和谢大见礼。
柳福儿借机问包娘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