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层的遮挡下，太阳始终没有露面，只留下云朵上镶嵌好的一大片金光；有些微风，冬天的寒凉也已经在慢慢的消退了。
张复归背着收拾好的包裹就要出门，却不想肩膀突然多出了一双白色的手，阴森森的声音随后就到，“你一大早就神神秘秘的想要干嘛！”
“百里愿，你真是闲的.....”张复归被吓了一跳，气的连话都说不全了。
“谁说我闲来着的，我可是秦老大专门安排来保护你的，我可忙得很。”百里愿理所当然道。
张复归挺直了腰板，无可奈何：“我马上要去帮秦老大查事情，百里小祖宗可能放我离开？”
“去哪里？办什么事？危不危险？”百里愿挑眉，语气严肃的问。
“你想和我一起去是吧？”张复归叹气。
百里愿扯住了张复归的衣角：“谁说的！我明明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若我们都走了，谁看诊所的门？”
“反正也没人来。”
“没人来也不行，你留下来看诊所。”张复归努力的想留下百里愿。
“你不让我跟着你，我就到地府找苏音离算账去了。”百里愿冷哼了一声，转过背去，她猜测自己此刻的背影一定既独孤又寂寥。
“罢了罢了，你跟我走吧，你要算账也冲我来，秦老大现在本来就挺闹心的了，你还给她添堵。”
“秦老大怎么了？”百里愿也绷紧了精神，“未婚先孕被家里发现了？”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昨天晚上的那个孩子，只是秦老大随手救下来的。秦老大闹心的原因，哎，我和你也说不清楚。”张复归扭头就走。
“你说不清楚就不会多说几遍啊，说到清楚为止吗？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喜欢用‘你不懂’、‘你不知道’这些话来堵住别人问题的人了。明明是自己嫌麻烦不乐意说，还把责任推给别人。”百里愿皱起了眉头，全身上下就差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了。
“你先和我走，过会我在和你说。”张复归一边说，一边用手机在网上多买了一张车票。
“我是鬼，可以不用买票的。”
“不许逃票。”说话间，手机里已经在出票了。
“百里愿，我问你，如果有一天，秦老大和整个地府都站到了对立面，你帮哪个？”
“不可能，地府是秦老大花了多大的心血去建设的，你说秦老大和十殿阎王闹翻了都比这个有可信度。”
“对，你就这样想，如果秦老大对立的是十殿阎王这样恐怖的对手，你会怎么选择？”张复归问道。
“肯定是跟着秦老大啊，别的人或者鬼关我什么事，当时救了我的是秦老大，又不是别的人。”百里愿没有丝毫犹豫，“若不是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存在，那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记住你的话。”
“我是表过决心了，你的呢？”百里愿睁大了眼睛，等着张复归开口。
“我早就当着秦老大的面发过誓了。你想再听一遍也没问题，反正我现在既不知道我的过去是什么样，也不关心我的未来会如何，我只知道秦老大对我有恩，我无以为报。”
“嗯，记住你的话。”百里愿模仿着张复归之前的语气，却莫名的有几分喜感。
张复归挣扎了会，还是觉得先告诉百里愿点事情：“秦老大并不是第一任的地府之主，在她之前还有许多人和鬼担任过，不过当的最久的也就五年，最短的才两年，秦老大现在已经当了三年多了，接下来面对的事情也会越来越艰难。”
“这个我知道啊。”百里愿有些迷茫，这些东西她好像原先就都知道，只是这个时候，实在想不起来以前是在哪里看到的了。
“你知道？”张复归正经了起来，“知道什么？”
“地府之主，当的最久的也就五年，最短的也有一、两年的。好像五年后，所有的地府之主都消失了，有传说他们是入了轮回，也有人说他们是被关到了世间的某一个从未有人去过的角落，还有人说他们都已经魂飞魄散了。”百里愿喃喃道，就好像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