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解突然觉得王启年他太热心了一点,“王启年,你跟灌园小儿有什么仇?”
王启年心中一跳,忙赔笑道:“小人不也是为衙内生气嘛。灌园小儿身上的粪臭都没洗干净,哪比得上衙内这等世家子弟。他欺凌衙内,任谁看到,心里都会生气!”
“说的也是!”窦解点着头,“说得好,说得好。”
王启年心中暗暗冷笑,窦家的这个衙内,真是够蠢的。不过也幸好他够蠢,才会这么听自己的话。挑拨了窦解出头,动手的只要不是自己,韩三就算能脱难,日后报复也到不了自己头上。
想起韩冈,他心中就恨。他这些年省吃俭用才结余下两千多贯,都投在陈家的质库里吃利息,想等着过些年老退之后,就可以拿这些钱回乡买个大宅和十几顷田,做个富家翁。谁想到,韩三那灾星一动,什么都没了……
王启年心中正在恨着韩冈毁了他的大宅、田地,耳中却传入了让他大惊失色的一句话。
“既然你为我生气,那你就把韩冈往死里掐。你们做胥吏的,不是很有手段吗,实在不行,把架阁库烧掉也行,那里正好是他管。烧了后,他肯定要吃罪。”窦解不聪明,所以他会把所有的事都推给其他人做,并认为他人为自己做事是天经地义。他为自己的妙计哈哈大笑,一见王启年没有及时点头答应,便又生气起来,“怎么……你不愿意?”
王启年却是目瞪口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更正公告:记忆果然不靠谱,前面信手写下来‘王克臣、李若愚两个阉宦’,回头一想,宋廷怎么会为一件事同时派出两个宦官?重新查了一下,其实王克臣不是宦官,而是开封府判官,而李若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