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阴沉着脸,看向李晔,冷声道:“小将不知陛下当前,多有得罪,还望陛下赎罪!”
“既然刘大人前来迎驾,小将们还有军务在身,这就告辞离去!”
柳山拱了拱手,双脚磕动马腹,打马就走,十三郎同样露出不满之色,嘴里冷哼一声。
“哼!藏头露尾,当我营州军为匪类么?”
十三郎猛然踢动战马,理也不理这些人,跟在柳山后面狂奔而去。
韦昭度、孔纬两人不由露出惭色,李晔则差点没气疯了,指着远去的十三郎、柳山大骂。
“混账!”
“朕乃天子!”
“混账!全都是一群匪类!匪类!”
刘灿更是不敢动弹丝毫,唯恐触怒了皇帝李晔。
李晔纵然再如何恼怒,看着已经成了黑点,迅速消失不见身影的十三郎、柳山,他也没丝毫法子,只能气哼哼坐在地上生闷气。
“陛……陛下,此地……此地非久留之地,还是……那个还是随下官回郑县换身衣……衣物吧。”
刘灿不提这事还罢了,一提衣物,李晔这才发现自己一群人比叫花子还叫花子,又是一阵郁闷,当看到刘灿未赶来马车用来遮掩,那个郁闷就更别提了。
总不能就这么去郑县丢人吧?
无奈,刘灿只能带着李晔等人来到偏僻无人之处,把自己媳妇刚给他做的新衣换给了皇帝,手下衙役们不情不愿脱了衣物,穿上韦昭度他们一身虱子的破烂,
这下好了,李晔成了县令,刘灿成了叫花子,当他们回到郑县时,尽管他们刻意待到天色黑下来才回城,可还是有不少人见到,守城兵卒看到自己大老爷成了光着膀子的叫花子,全都傻眼了,这让刘灿很是郁闷,他们刘家怎么着也是大家族,自己还算“玉树临风”吧,现在好了,估计明日关于他的凄惨必然会成为满城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