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分配完毕。
a组要将d市所有沙质土的地方全部找出来。然后,再一一排除,找出每件命案的第一现场!
b组要访查死者的信息。这个信息访查是最困难,也是最大的一组。尤其是这一次的案件,牵扯的连环命案,所有的死者信息却均不完整。
这是办案大忌!不仅归类时可能会出现偏差,甚至于案件结束之后的曝光都会出现误差。
c组,盯梢!
钟建的命令是f县陈松给我盯死了去!而我最后还加了句,那个村长,是个精明人,小心为上。在农村,对于警察有个“亲切”的称呼,条子。
农村讲的是人情,你跟他说什么法律,他不明白的。他们认为凡事都可以私了,杀人就要偿命,抛妻弃子就不得好死!给男人戴绿帽更是要下十八层地狱!
陈松是那个村土生土长的人,虽然他现在这般落魄无人救济,但是,一旦警察的身份暴露了,他们一定会被赶出村子。
而d足,则是审问了。
至于审问谁,如今的关系图上,还活着的除了陈松,就只剩下周建了。
我看了看钟建,“走吧,新的一天,新的挑战。”
路上,
钟建突然问我,“早上李局找你说了什么?”
我点起了一根烟,“还能说什么,不就是让我早点破案,好让大伙早点休假么。”
我刚刚说完这里,突然没了声音,我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我决定暖暖气氛,“我们这算不算疲劳驾驶?”
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因为,在我刚说完的那一刻,钟建竟然真的在打鼾!
我连忙推了推他,方冷这个女司机已经让我提心吊胆,我还说休息一下,没想到这个钟建更不靠谱。
不过,也不能怪他。这些天,最累的恐怕不是我,而是这个老刑警。如果说我凭的是满腔热血,那么这么多年刑警经历并且依旧在一线奋斗的钟建,靠得绝对是内心不可动摇的信念。
我突然问了问,“你这些天,怎么没回家?”
钟建的表情一下落寞起来,而后说道,“做我们这行的,还是孤家寡人最好。”
这一句话究竟包含了多少心酸,恐怕难以感同身受。
即便是我这个孤家寡人了二十几年的老光棍,也知道刑警这一行,还是一个人轻松一些。找个伴,也不过是让她提心吊胆着。成了家,刑警的那点工资估计在d市还养不活一家老小。
刑警和普通片警不同,永远和最危险的罪犯作着斗争。
没错,刑警一年365天,也许会有200是很轻松的。但就是那剩下的100多天,就足以让你发疯。只要穿着这身警服,就不能对不起自己心中正义两个字。
“你呢,又为什么回来?”钟建突然问我,“美国呆得那么舒服,何必跑回来受罪。看看这几天,靠药睡觉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随意地撇了撇嘴,“祖国人民需要我,我自然得回来。”
我当然得回来,我的姐姐到现在都没有音讯!不明不白地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她,我要是不能替自己最亲的人报仇,那我又为什么坚持了这么久!
至于服用安眠药。在没有查明她的真相之前,恐怕这辈子我都无法安心地睡下。
多少个夜晚,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那个场景,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场景!
两个人都有着心事,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心里想的和要说绝对不会同步。只有善于伪装,才能表现得强大。这不是可怜,只是必须如此。
然后,我突然可笑地问了一个问题,“你说为什么善恶会共存?”
钟建抿着嘴,这是一个哲学问题,而他只是一个刑警。像是憋了许久一样,他终于说了,“也许,是为了让我有口饭吃。”
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这个家伙有着幽默细胞!
到了事务所,我和钟建两个人直奔保安室,然而,得到的回复是,周建这小子竟然溜了!
在金恒死后的第二天这家伙就辞职了,现在都过去了三天,这货本就像猴子一样,现在恐怕更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