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失言，许扬又补充道：“那啥，你别在意。我只是觉得你妈妈和我妈有点不太一样。”
吧嗒一滴泪又垂落脸颊，孙萌拿起笔，一边写作业，一边道：“哪里不一样？”
“恩...怎么说呢？家庭不同，各有各的教育方式。你的家室，我本不该插嘴的。可我觉着，你妈妈她这个人有点太过了。你明明这么优秀了，还说你废物。
如果你是废物，那我这种渣生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笔下一顿，孙萌缓缓道：“真的爱你，是喜责参半。慈母多败儿，我妈妈的教育方式没错。”
语气中的笃定和陌生，让许扬有些接不下去话。
分分钟钟想挂掉。
但是想到刚刚被妈妈苛责一顿，许扬思量着对方是女孩子，她不能主动挂。
于是又点头附和道：“恩，你觉得对就对。我妈是挺慈的，所以我是败类中的王。哈哈哈哈...想我输个游戏，差点和这个世界say 拜了。其实我很羡慕你，一直很有拼劲，不像我。”
“你也可以努力，我们一起上医学院吧。”
啪...
卫生间的门外传来敲门声。
许扬匆匆道：“我有点忙，坚持自己喜好，为之努力，总没错。我先挂了，回头说。”
卫生间门外，苏槿黑着脸，“给谁打呢？”
“同同学。”不知道为什么，许扬心里有些发毛。
总觉得苏槿和孙萌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
说不出哪里问题，但是似乎不太融洽。
“你也要去卫生间哈，那你去吧。我腾了位置给你。”
准备溜之大吉，被苏槿从身后反拽。
一直逼退到卫生间的墙壁上。
空调很冷，墙壁更凉。
刺得她后背的骨头都能冻化了。
她打了个哆嗦，避开苏槿的正面，心虚道：“孙萌，你认识的。”
“你女朋友？”苏槿似笑非笑，唇角带着玩笑。
许扬摇头，“不是，你别胡说。你明知道我签订了协议，不可能有对象的。”
“也是，你是我的...”
“鬼才是你的。”
“情-人。”
“.....”见鬼了。
还以为苏槿会说，我是他的对象呢。
“不承认？”质疑的语气让许扬无处遁形。
她忙摇头，“承认，承认，我可不就是你的情-人。”
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么久，苏槿也没动真格。
或许，今天也是。
许扬没想到，下一秒，她后悔的想咬舌自尽。
在卫生间里被壁、咚本就有些尬。
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法子脱身时，苏槿开门见山道：“那今晚开始履行你该有的职责。”
门被关上，许扬石化了。
好一会，才回过神，回头盯着镜子里的短寸发，男气十足的自己。
有那么一刹那，许扬怀疑自己真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