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震天和艾琳皆是震惊地看向他,艾琳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腿。
当年,一向清冷、不喜与人交谈的萧瑾煜因为每晚都在不停的做梦,那时候,他不顾集团,不顾萧家,非常去找梦中的人,为了萧家,为了能够控制他,为了能扶持他尽快上位,能让他明白白家支持的重要,艾琳就在萧瑾煜面前,用刀割自己的腿,避开要位,不深不浅地划下伤口……
流血太多,就让人处理。
处理完,她再割。
萧瑾煜在她面前坚持了一个下午,最终妥协。
艾琳身体变得虚弱不好也是从那时候起,儿子能听话,她就是两条腿真瘫痪了她也愿意……
“我当时不懂,这么一刀刀割下去,您不疼吗”萧瑾煜也不看他们,低眸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血从伤口冒出来,染红皮肤,萧瑾煜笑了,异常妖冶,“原来真的不疼,还很过瘾。”
说着,萧瑾煜又是划下一刀。
身体外在的疼可以盖住时间,盖住嫉妒,盖住压抑,盖住一切……
“……”
艾琳抓紧了萧震天的手,惊诧地看着萧瑾煜。
再气,儿子还是自己的,怎么可能不心疼……
她和萧震天的希望全都赌在萧瑾煜的身上。
萧瑾煜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猛地握紧瑞士军刀,又狠狠地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印,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狠劲。
权墨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猛地握紧瑞士军刀,又狠狠地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印,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狠劲。
艾琳惊地低呼,“瑾煜,你住手。”
他疯了?
“母亲。”萧瑾煜笑着,“不疼,真的不疼。我最疼的地方可不在这里。”
他果然是继承了萧震天所有的疯狂。
他喜欢这种痛。
这能减轻他失去安心的痛苦。
“你别留在这里刺激你母亲,出去。”萧震天不忍自己妻子看到儿子自残,伸手想遮住她的眼睛。
艾琳拨下萧震天的手,只见萧瑾煜又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瑾煜,我们做的全都是为了你,我们为你付出多少、筹谋多少,为了培养你,我又牺牲多少?多少次我都在硬下心不去照顾你,不去看你,就只为让你能尽早独立。”
那刀割下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比他懂。
“你们对我的付出就是去利用权势伤害别人?”萧瑾煜笑,刀在手臂上割着,没有半分犹豫。
“……”艾琳转着轮椅向前,激动异常,“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不疼,母亲。”萧瑾煜看向她,瞳仁如黑曜石般漆黑清冷,嗓音低沉,“当年你划多少刀,我现在通通还给你。”
反正他还觉得这痛楚不赖。
“你疯了呀……”艾琳到他面前,情绪激动地将他又要划下来的瑞士军刀。
“砰。”
瑞士军刀掉落在一旁。
萧瑾煜俯身捡起,艾琳气得眼眶湿了。
他此时的眼中有着麻木,唇角的笑容冷血妖异,一张脸俊美得令人惊恐。
又是一刀。
他的手臂,已是鲜血淋漓。
“我早就该杀了那女孩,我竟然放她活到现在……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儿子被一个女人迷惑成这样,不认父母,我筹谋这么多年甚至故意和白家交好这么多年,让你把瑾煜集团做到现在这么强大却还是不及她呆你身边这么一年。”艾琳是颤抖着说出这番话的。
她后悔。
她后悔那时候没有杀了她。。
一年。
他们在一起认识了一辈子了……
他笑得越发妖冶,低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道道伤口,每一道衍生出来的刺疼都让他舒服。
“我爱了她两辈子了。”权墨抬眸,笑容邪肆而带着挑衅,一字一字从唇齿间滚动出来。
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雷。
声响如震。
鸟惊飞逃。
“……”闻言,艾琳转过眸震惊地看向他,握着水杯的手猛地一紧。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