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还是叫我叶同志吧。”
高夫人?
还是算了吧,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了。
副所长脸上很是忐忑:
“是是,叶同志很抱歉,之前怠慢您跟高团长,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的错.....”
这个时候除了说这个,几乎也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谁让,此次真的是眼睛被猪油给蒙了呢?
现在,只希望这两位大人物可以大人大量,不那般计较太深,就阿弥陀佛了。
叶婉樱后背直了直,目光看向面前的副所长,笑着勾起唇角:
“哪里哪里,领导说笑了。”
领导个屁!
就是正所长在,也不敢端起这个称呼来。
果然,副所长额头上再次涌出一波豆大的汗珠,还伴随着呼吸急促,喉咙发紧的状态:
“叶同志,您...您就别这样客气了....我....”
“嗯,领导您说。”
“我....”
副所长好几次发声,都没成功。
能说什么?
脑子里很清楚,现在除了求情还是求情!
可脚趾头想也知道,求情也不可能完全有作用,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才会嘴角动了好几次,也没能将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叶婉樱哪会看不明白?
眼里闪过几丝冷讽:这次,是恰好遇上了自己和高师长,那曾经呢?
那些平常百姓在这里,是不是一个字也没机会说出来?
凭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可能性真不小。
副所长心里也并不是滋味,你说,就一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听着是挺体面地,可一个副字,就已经完全说明一切了。
在派出所里,有实权的只有正所一人,而副所长,那就是全派出所的保姆罢了。
而派出所上面,还有各级官员。
所以很多时候,明知道事情不合理法,不合律法,也无能为力。
社会,从始至终就是谁掌握的权势大,谁说了就算。
比如,侯家。
候天美的年纪,再年轻个几岁都能当副所的女儿了,明明就是小一辈,可副所在这位侯家千金面前,从来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不外乎,人父亲是这个小县城里最大的那个。
不得不听啊!
叶婉樱看着面前的男人欲言又止,蹙起了眉:
“你想说什么?”直接问道。
闻言,副所长长吸了口气:
“叶同志,我....可以请求您一下吗?”
“先说说看吧。”
可不是所有请求都能答应的。
这个道理,谁都懂。
副所长眼里闪过感激之色,之后才缓缓道:
“叶同志,这次事件是我犯下的错,我认,可以请求,处理的话,不牵连家人吗?”
嗯?
叶婉樱这下还真正眼打量起了面前的副所长: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祸不及家人!
道上都懂的规矩,再者,这儿可没有黑涩会。
副所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我媳妇正怀二胎呢,八个月了,下个月就要生,我老子也病了好长时间,一直在医院住着,我娘年纪不小,又要伺候我爹,还要照顾我老婆孩子,所以,这件事,我不想这么快让家里人知道。”
听着这些,叶婉樱突然觉得这位副所,似乎并不是个太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