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忠的脑袋确实够硬,墙上的砖头都被撞裂了好几块,他也只是被扬起的粉尘眯了眼睛,还没昏过去。
我拉着他的衣领,强迫他站好,接着又是一记左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这一下我催出了一点点震劲,他终于还是没能扛住,在原地晃了一晃,就四仰八叉地倒下去了。
直到黄玉忠陷入昏迷,之前一直跟在他身旁的人才迈开步子,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我转头看着那个人,对方只是冲我摆摆手,慢悠悠地说:“我不想打架。”
说话间,他就越过我,到了黄玉忠身边。
在我看来,眼前这家伙着实有些不对头,表面上,他似乎是黄玉忠的跟班,可黄玉忠吃瘪,他又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现在他也只是背起黄玉忠,转身朝着巷子口那边走,步伐和刚才一样,还是不急不慢的。
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这个人甚至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弄得我心里很是疑惑。
直到他走远了,江老板才笑呵呵地对我说:“这个人是老黄家给黄玉忠请的守卫,现在黄玉忠在他眼皮子底下吃了亏,他也该被辞退了。”
李淮山挠了挠头皮,颇有些感慨地说:“我怎么感觉,这家伙巴不得老黄家辞退他呢?”
“那是当然了,”江老板咧着嘴笑:“只有傻子才愿意天天跟在黄玉忠身边。”
李淮山点了点头:“嗯,也是这么个理儿。”
“好了,现在我心里舒坦了,”江老板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转身朝店里走去:“以后你们再来我这吃饭,给你们打八折。”
李淮山伸长脑袋大喊:“本来不就是打八折吗?”
江老板没理他,径直去了厨房。
李淮山又扭过脸来问我:“本来不就是打八折吗?”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朝旧货店那边走。
以前小面馆确实打折,但只对我打折,李淮山吃的饭都是全价,只不过这事儿我一直没告诉他。
要说李淮山也是够粗心的,他就没发现,每次我请他吃小面的时候,都比他自己来吃的时候便宜么?
当天晚上,我将下午和黄玉忠交手的事告诉了实用,本来是想问问他,我这么干到底合不合适,可实用的态度却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说,我想怎么对付黄玉忠,是我自己的事,他不掺和。
这不像实用平时的风格啊。
我问他为什么不掺和,他又不肯说,弄得我心里直痒痒。
最近这几天实用很忙,我也只是短暂地见了他一面,他就趁着夜色离开了老巷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听仉亚男说,实用最近好像在布置一个很大的局,不过她知道的信息也不多,实用这些天具体都在干些什么,她也不是特别清楚。
我隐约有种感觉,实用正在布置的这个局,恐怕不单单是用来对付仉如是的。
黄玉忠挨了一顿揍,总算是老实了一些,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没有到老巷子这边来捣乱,我也乐得安宁,他不来,我和李淮山正好可以抓紧时间修行。
每天上午,我会将大部分精力用来强化筋骨,以便能在更短的时间内适应二段震劲的副作用。
到了下午,我则会将大部分时间花在基础术法的修行上。
这段时间修为进境太快,我已经感觉到力不从心,每次凝练出一口念力,我都无法将其中的潜力完全发挥出来,有时候施展术法,甚至会莫名中断。
七爷说,我之所以会有类似的感受,原因就在于基础夯得不够扎实,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苦练基本功。
他是对的。
连续几天对基本功进行打磨,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念力的控制能力在稳稳上升。但上升的幅度,依然比不上修为的提升速度。
这确实让我大为头疼,就算修为涨得再快,术法施展不出来也毫无意义。
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我就开始琢磨,能不能换个思路,不去借助修为来施展术法,而去做一些其他的尝试。
有了这种心思以后,我做了许多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