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施展出拔云式,左有道挺剑蹿了过来。
八步神行的前两步特别快,左有道那宽硕的身子几乎在我眼前化为一朵虚影,瞬息间就到了我面前。
他主动贴身过来,我心里确实有点小兴奋,总觉得只要一近身,那我就赢定了,但左有道毕竟是左有道,我可不敢有思考的大意,第一时间闪身躲避。
刚一侧身子,左有道的青钢剑就在空中划出一道急响,直冲着我的腹部砸了过来。
左有道一上来就直取我的中丹田,显然是要断绝我施术的可能。
为了避开这一剑,我不得不迅速沉膝、仰背,斜着身子后撤,可还没等我后脚跟着地,左有道已经近前一步,就听一阵剑刃破空的风吟,青钢剑已压在了我的腹部。
这一次真是避无可避,我本能地猛沉一下手腕,用左掌的掌根抵住了青钢剑的剑刃。
“嘭!”一声闷响,青钢剑直接被我格开,可我的手上,却没有被割破。
咦?不是说这把剑削铁如泥么,怎么是把没开刃的钝剑?
不由得我多想,左有道又一次欺身过来,抖动长剑就朝我丹田上刺。
发现青钢剑没开刃以后,我也放大了胆子,直接用手去接剑身。
本来我对自己的力量是很有信心的,以为这要能一拳打中剑身,就能让左有道的长剑脱手,可当我的拳头和青钢剑接触了一刹那,就感觉指关节上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的铁饼,那一个瞬间,整只拳头几乎被压变了形。
随着一声闷响,青钢剑确实被我挡开了,可我也因为吃不知力,急退了两步。
左有道的力量确实不如我,但他善用巧力,青钢剑在他手里,一招一式都仿佛有万钧巨力,我几乎招架不住。
就在我刚退出两步,身子还没站稳的时候,左有道又像暴风一样压了过来,青钢剑上下翻飞,我只能疲于应付,一时间找不到反手的机会。
左有道的剑招看似简单,无非就是刺、挑、斩、扫四个动作反复交替,可每一剑都刁钻无比,剑路看似毫无章法,可进退之间,不但能一次次摧毁我的防御,还将我的攻击路线完全封死。
最可怕的还不是左有道的剑术,而是他的算计,他好像每次出手,都能算到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常常是我刚做出半个动作,他就封住了的手脚,让我无法将后半个动作做出来。
可笑交手之前我还想用摧骨手速战速决,真打起来才知道,我在他面前压根就使不出摧骨手。
实在被他压得没办法了,我最后也只能铤而走险,用力绷住了腹部的肌肉,硬吃了他一剑,左有道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干,稍稍愣了一下。
趁着他愣神的一瞬间,我立即用左手架开了青钢剑,使出震劲,一掌拍向他的左肋。
左有道现在是右手持剑,左手一只背在身后,左肋是他身上唯一的空当。
眼看手掌就要触及到他的肋骨上了,他却突然收回了背在背后的左手。
这家伙动手的速度快到很难用肉眼去捕捉,当时我就见左有道的肋下残芒一闪,下一个瞬间,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牢牢扣住了。
他扣腕的手法有点像鹰爪翻子,但却别在于左有道是五指并用,每一根手指都压住了我手腕附近的穴位。
只见左有道五指一拢,我就感觉手腕附近的筋肉都要错位一样,不是疼,而是一种极端的麻,就这么一瞬间,我聚在手上的震劲完全散了,想再催一道震劲出来,可胳膊上的肌肉完全不听使唤,根本震不起来。
我也是这才想起来,想当年二爷和左有道的师父交手的时候,仉家的摧骨手就差点败给了守正一脉的天罡锁。
现在左有道用的擒拿功夫,肯定就是天罡锁。
左有道一手控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甩起天罡剑,直接朝我脑袋上招呼。
这一下要是被砸中,这场比试可就结束了,如果我连左有道的番天印都没逼出来就被打败,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我要是近身肉搏被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