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没有问具体幼离的父亲是因为什么事情,她想到了温州肯定是能够知晓。
次日一早,她就带上了幼离和小小,温亭湛应该是带上了卫茁,只不过没有露面,他们乘着马车由苏州赶往温州,两地相距八百里,三日就可以抵达。路上的行程很慢,一路上还经过了杭州,闻游连任了余杭县令,并没有高升,但他们没有去见闻游。
为了了解更多的民情,温亭湛绕了些路,想来是最近地方官员反应了什么事让温亭湛特别重视,他把要去实地考察的地方都圈了出来,一个没有漏的绕了个大圈,用了六日的时间才到达温州。
想来,温亭湛也是没有通知江浙的官员,他来了的消息,他们是低调的进入温州府,也没有直接去温州的布政使司,而是住在了温亭湛提前就安排好的院子里。
当天夜里,他们都是好好歇息了一宿,第二日温亭湛又带着夜摇光游玩温州,只不过只游玩了大半日,吃了午膳就沿途回了所住的院子,温亭湛还哄着夜摇光睡了午觉,点了香让夜摇光睡到了日落黄昏才起来,睁开眼洗漱后又是吃晚饭。
“我怎么总觉着你有什么阴谋。”夜摇光狐疑的看着温亭湛。
“的确是在算计着夫人。”温亭湛也不卖关子,“晚些时候有劳夫人陪着我去一个地儿。”
“什么地方,这么神神秘秘?”夜摇光好奇。
“去看一看十年前温州知府所住的外宅,都说那里自从那一任温州知府死了之后就闹鬼。”温亭湛夹了一块白斩鸡的肉放在夜摇光的碟子里。
夜摇光看都不看就往嘴里放:“有鬼?闹了十年,也没有人来清理?”
不应该啊,这温州可是个繁华的地儿,十年的时间不可能一个有能之士都没有路过,但凡听到这种事儿,怎么着也应该去看上一看才对。
“去了不就知道。”温亭湛将夜摇光的碗堆成一个小山,“快吃。”
夜摇光对那宅子也起了好奇之心,也就大口大口的开始用膳,用完之后就和温亭湛出发。
他们俩借着消食散步,往这边走,越走越荒凉越人烟稀少,夜摇光往回看看,这个时辰还算早,古代夜市不盛行,但也是有,可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已经没有人迹了。
“阿湛,温州十年前很穷么?这知府住的府宅竟然在这样的地段?”夜摇光纳闷。
“十年前吧,这里很是热闹,摇摇你看四周旧迹斑斑的屋子便知道,这些屋子不过是十年没有修葺才变成了这副模样。”温亭湛指着两旁的房屋,“现如今都是一些略有家底之人居住,十年前这里可是出了名的富人街,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十三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
“死的是温州知府?”夜摇光联想到闹鬼的宅子,“而这温州知府的死和幼离的父亲有关。”
夜摇光只记得当初仲尧凡将幼离送到她这里来的时候,隐晦的说了句获罪而亡,到底是什么罪,夜摇光也没有去追究。
“夫人果然聪慧,一点就透。”温亭湛不忘随时逮着机会就去讨好自己的夫人,“幼离的父亲桑聚在温州任知县的时候,就被传出和温州知府不和。后来桑聚政绩不错,就被调到应天府做通判,算是高升,谁也没有想到桑聚会突然狂性大发屠了昔年有旧怨,连任知府的姜穆奇全家,手段之残忍连刚刚满月的婴孩都不曾放过。”
“证据确凿么?”夜摇光错愕。
“前一日正好是姜穆奇的嫡孙满月酒,又是封印之际,姜穆奇便宴请了各地官员,奇怪的就是被传与他不和的桑聚也在邀请之列,这是一大疑点。”温亭湛低声对夜摇光道,“第二大疑点更加匪夷所思,当晚受邀的官僚全都是温州府的官员,除了桑聚以外。且其余人都是当天夜里就离开了姜家,唯有祖宅也在温州府的桑聚竟然留了宿,听说是当天夜里在宴席上桑聚和姜穆奇又发生了口角,虽然被劝开,但桑聚心中郁结,一个劲的喝闷酒,喝得太高,姜穆奇恐他这般离去出了事儿,因此才将桑聚留下来歇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