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巩文觉!”唐鼎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白瓷酒壶,道:“你请客,却这样晚才到。自己说,该不该自罚三杯?”
“明明是你到早了。”方梓泉笑着反驳,道:“眼下还没有到帖子上的时辰。”
唐鼎两眼一翻,道:“那也不行,请客的人怎么能比客人到的还晚。”
巩文觉还未说话,郝君陌上前一步,道:“这不怪文觉兄,都是我的错,我来替他罚酒。”说罢,他进屋端了一个酒杯出来,斟满了酒,连喝了三杯。
唐鼎面容古怪地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郝君陌一向不争不抢,更很少见他喝酒。瞧眼下这架势,却是一饮而尽。
他看了方梓泉一眼,方梓泉朝他悄悄摆了摆手,道:“酒也罚过了,我们先进去坐,再等等人。”
唐鼎应了,几人一道进了屋子坐下。
这里的景致委实不错,沿着洛水的窗户支起一半,可见到外面安静流淌而过的洛水。有那未化净的残雪,点缀在河岸边、屋檐上。
巩文觉叫来小二,上了茶水、糕点、四季干果,几人一边吃一边说话。其中,大部分时间,都在说着巩文觉这大半年游学以来的沿途见闻。
不多时,众人陆续都到了。
伍劲松看了郝君陌一眼,便看出他的不对劲来。两人的交情一直很好,此时不用多说,光凭神态,他也能知道在对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褚末身后跟着的小厮手上,捧着一个很大包袱。
他笑着对巩文觉道:“文觉兄,这是家母让我拿来,托你带给世杰表弟。”
褚太太和陆怡沁在京中的时间更久,交情比新嫁进乔家的陆诗曼更深。就算看在过世的陆怡沁的份上,褚太太也要照拂乔家兄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