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看眼他的深色,不骄傲也不羞怯,这样的情形她见的多了,无论哪种回应都会让对方尴尬,对好的办法,就是平常一堆。
端木徳淑娇嫩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表哥见外了,刚才表哥刚帮了我,还没有向表哥道谢,刚刚我已经让家丁回去取车寰了,表哥若不嫌弃,小妹同表哥等下便是。”
曹仲运急忙摆手,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眼睛更是不敢乱看的盯着端木姑娘三步外的位置,早被一声声表哥叫的双颊通红。
他家虽然与端木府三房有亲,论家世与端木府相差甚远,能得端木府长房大姑娘叫一声表哥,怎么能不心中欢喜,圣都之中,恐怕能不因为她一声表哥半夜不能入睡的男子少之又少,徐家离开的那位公子是例外,不算。
“表……表妹还是上车吧,日头越来越足,小心中暑……”她真好看,外面的热浪都没有她好看的吸引人。
“不用,我想也快到了。”端木徳淑浅浅一笑。
曹仲运更是脸红心跳,面上却撑着自己还不足量的男子风度。
端木徳淑在阴凉处坐下,纤手捏着扇柄,团面放在额头上,翘望山下来处,怎么还不来?
曹仲运稍稍半眼,再不敢多看,她比诗文中最青嫩的垂柳更软,比河开奔流的水势更盛,比烈日更浓,多看一眼都觉得冲撞了她,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想,若是自己金榜题名,姑父家的大伯哥会不会将掌上明珠许……
曹仲运想到这里更不敢再看一旁的表妹。
“将冰分下去,让大家解解暑吧。”
“是。”
曹仲运急忙道:“这怎么行,这是小姐您的,您……”
“无碍,想来去府的人也快回来了。”
曹仲运神色顿时落寞,脑海中旖旎的想法烟消云散,冰在夏日十分昂贵,冬天入窖,窖内结构复杂,京中共有二十多个冰窖供应皇宫所需,剩下的十之八九方是京中各个家族的私藏。
曹仲运看着戏珠、明珠又搬出整整齐齐的一大块冰,习以为常的放在她们小姐面前,再看看刚才敲碎了分出去的冰,这样的用法,他曹家绝对是不能的。
曹仲运见表妹不停的往来路张望,识相的恭手:“表妹还是先回去,实在不用都等在这里。”她的好意他心领了。
“无碍。”
……
徐知乎走出一段路,静悄悄的没有追上来的尘烟:“诫谄。”
辞诡不解,他在马车上,有什么事主子吩咐便是。
“去看看,可是出事了。”
“是。”诫谄顺着车壁纵身跃了出去,片刻便回:“回公子,不曾,端木小姐正与曹公子等回府的人。”
诫谄说完也不走,因为回府的人,现在恐怕还没有回府。
徐知乎脸色冷了一瞬,顿时不悦,出门没有先称称脑子吗!“你去山上,提醒下端木德辉,她妹妹不见了。”
“是。”诫谄应完,不禁想,这是第几次了,公子似乎对这位端木小姐格外不一样,但也不是要回应她屡次三番示好的意思?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徐知乎确定端木德辉那个愣头青还知道赶他更蠢的妹妹下山后,不屑于顾的命人回府。
……
“夫人怎么样。”徐知乎向后院正堂走去,脚步飞快,神色却看不出什么变化,他这次回来的匆忙也是母亲身体不舒服。
“回少爷,早上吃过药已经好多了。”管家尽职尽责。
“怎么会突然晕倒。”
这……管家不知道:“陈大夫看过来,说夫人身体很好,脉象平稳,没有异常,可能是早上起的急了,气血不足,开了几服药,陈大夫说先吃着。”
“可让太医又看过了。”
“回少爷,夫人说没有大碍,不用劳烦太医。”
……
“夫人,少爷回来了,在外候着呢。”徐姑姑扶着夫人从床上起身,穿上鞋子:“夫人可还头晕,是否现在让少爷进来,少爷心里惦记夫人,一听说夫人病了,马上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