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板垣征四郎就愿意重新担任第十二军司令官。
所以,板垣征四郎始终扳着脸,没立刻表态,东条英机也是够光棍,见板垣征四郎始终不肯表态,就一直弯着腰不肯起身。
最后还是闲院宫载仁看不下去,皱着眉头问:“板垣君,你不愿意?”
“亲王殿下,并非卑职不愿意。”板垣征四郎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卑职想说的是,如果不能够解决好一个问题,无论派谁去担任第十二军司令官,并且指挥第三次淞沪会战,恐怕都不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
“哦?”闲院宫载仁问道,“什么问题?”
板垣征四郎定了定神,沉声说道:“狼牙!”
“狼牙?!”东条英机闻言,霍然直起了身。
闲院宫载仁和寺内寿一闻言,也是神情一凛。
“是的,狼牙!”板垣征四郎点点头,又说道,“亲王殿下,还有伯爵阁下、东条君,如果你们仔细分析第二次淞沪会战,徐锐在江湾所放的那一把火,其实只是表象,一场火,无论火势有多么的大,都是不可能烧掉三个联队的!”
东条英机说道:“板垣君,你的意思是说……”
“是指挥体系!”板垣征四郎点点头,沉声说,“第二十师团的三个步兵联队,之所以会在江湾镇一败涂地,徐锐放的那场大火仅只是诱因,真正的致命的因素,其实是第二十师团以及第十二军的指挥体系同时遭到了摧毁!”
“索代斯奈!”寺内寿一深以为然的道,“从常理来说,江湾的那场大火再大,直接烧死的官兵最多也就一两千人,而攻入江湾镇的步兵联队却足足有三个,将近一万人,这也就是说,当时仍然有至少七八千皇军还在战斗!”
停顿了一下,寺内寿一又说道:“如果第二十师团的师团部或者第十二军的司令部没有遭到摧毁,就有机会将这剩下的七八千皇军重新组织起来,这样既便会吃个败仗,也绝不至于三个步兵联队全军覆没,进而影响到后续的罗店围歼战!”
“伯爵阁下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板垣征四郎重重点头,又说道,“所以,如果不能有效解决狼牙的威胁,无论派谁去上海,无论派谁担任第十二军的司令官,最后只怕仍然难免重蹈川岸君的覆辙,第三次淞沪会战,只怕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狼牙真有这么厉害?”闲院宫载仁皱眉说,“难道就不能加强戒备么?”
板垣征四郎摇了摇头,苦笑说:“亲王殿下,从来只有千日做贼,而没有千日防贼,如果只是一味的被动的戒备,则无论警惕性有多高,也终究难免有出现疏忽的时候,然而,也许只要一次疏忽,就有可能酿成无可挽回的结果。”
“那怎么办?”闲院宫载仁说,“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还是有的!”板垣征四郎说道,“徐锐有狼牙部队,我们大日本帝国,也一样拥有自己的特种部队!”
“小鹿原特战大队!”闲院宫载仁说。
“哈依!”板垣征四郎重重顿首,说,“亲王殿下,只有小鹿原君的特战大队才能对付得了狼牙部队,如不能将小鹿原特战大队调往淞沪战场,则无论选谁担任第十二军司令官,都将处在狼牙的威胁之下,随时都会丧命。”
东条英机听明白了,这就是板垣征四郎开的条件。
板垣征四郎的条件就是,将小鹿原俊泗的特战大队调到淞沪战场。
当下东条英机对闲院宫载仁说道:“亲王殿下,卑职以为板垣君说的在理,只有小鹿原君的特战大队才对付得了徐锐的狼牙!而眼下的赤塔保卫战,已经打成阵地战,小鹿原君的特战大队留在那里也是多余,不如就此调往淞沪。”
闲院宫载仁轻轻颔首说:“板垣君,如果我将小鹿原君的特战大队调到第十二军,你是否愿意重新担任第十二军司令官,挑起第三次淞沪会战之重任?”
“哈依!”板垣征四郎重重顿首说,“身为军人,卑职自当服从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