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敬奉萨满神,每次祈祷的时候,心中都会默默念叨着原陈应莫启刀兵。简单来说就是,每年一祈祷,莫要揍我莫要揍我……
说来有些可笑,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就是因为陈应把突厥打得太狠了,东突厥四大叶护可汗十二设汗,在陈应手底下吃过亏的人,足足将近半数,更何况还有三万余突厥人在陈应手底下当免费劳工,还有两万多颗首级,如今还堆在灵州城外的野猪岭。
如果说,大唐不派陈应出战,什么李世绩、张世绩根本无所谓,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灭一对。突厥就是有如此霸气,可是就算陈应率领三万大军北上,突厥三十万大军,恐怕一半人都会吓尿了。
造成这种局面让阿史那·苏尼失也非常无奈,可如今东突厥也是骑虎难下,如果这一次立威不成,阿史那·咄苾将会成为突厥所有可汗中,最大的一个笑话。
如今阿史那·苏尼失正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刀子正在一只烤全羊身上割肉,下面跪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百姓模样的人正瑟瑟发抖。
阿史那·苏尼失吸吮着手指上的油脂一边问道:“吃了么?”
那百姓哆哆嗦嗦没说话,一个凶恶的侍卫上前就是一脚,大吼道:“还不回话,找死么?”
“吃……没……没吃……”那百姓快要哭出来了,结结巴巴的道:“吃……还是没吃!”
阿史那·苏尼失用匕首挑起一块烤羊肉,递到那百姓面前道:“想不想吃?”
“想……想吃……!”那百姓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阿史那·苏尼失眼中闪烁着不屑,淡淡的道:“我问什么,你只要如实回答,回答一个问题,一块肉,如果全部回答了,这条羊腿,不这只羊都是你的!”
那百姓道:“贵人请问,小底一定知无不言!”
阿史那·苏尼失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百姓道恭恭敬敬的道:“小底黄三!”
阿史那·苏尼失用匕首割下一小块肉,扔在黄三的面前,黄三也不管这块羊肉染了泥土,他伸手从地上扣起羊肉,甚至来不及弄净上面的泥土,一口就塞进嘴里。
阿史那·苏尼失又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黄三伸长脖子,望着烤全羊,露出渴望的眼神:“小的曲江坊是收夜香的!”
阿史那·苏尼失如约又给黄三一块羊肉,接着问道:“昨天吃了什么?”
黄三又吃到一块羊内,不假思索的道:“面……面饼……”
阿史那·苏尼失道:“吃了多少?”
黄三艰难的道:“一……一个……!还……还有一碗汤……”
阿史那·苏尼失疑惑的问道:“肉汤?”
黄三道:“是菜……菜汤……干野菜……”
阿史那·苏尼失自语道:“一顿只吃一个面饼?你的饭量够小的?怪不得这么瘦?”
黄三道:“不是……不是一顿……是一天……一天就一顿……”
阿史那·苏尼失道:“一天就吃一顿,一顿只有一个饼子?”
别看阿史那·苏尼失这样毫不章法,就像拉家常一样问着黄三,慢慢黄三也卸下了警惕。一边吃着羊肉,黄三一边点头哈腰道:“是……是……”
阿史那·苏尼失又问道:“你见过陈大将军吗?”
黄三摇摇头道:“见过。”
阿史那·苏尼失来了兴趣道:“你一个收夜的,怎么可能看到陈大将军?”
黄三摇摇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吗,陈大将军喜欢早上起来围着花圃跑步,小的早上起来收夜香的时候,经常见过陈大将军,有一次俺拉着大车,爬坡差点滑了,还是陈大将军帮俺推的车!”
阿史那·苏尼失皱起眉头道:“说瞎话你也不打听打听,陈大将军那是什么人,岂会帮你推车,你肯定会没有见过陈大将军。”
黄三撞起了天屈,赌咒发誓前几天刚刚见过陈大将军。就在昨天还在看到陈大将军在花园了跑步。
阿史那·苏尼失点了点头,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