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今晚穿的是浅蓝色的晚礼服,如绸的黑色长发披肩,在灯光下泛着清辉,映衬着她白皙的皮肤似凝脂的玉。
年少时第一次接她回顾家,也是这样清媚动人。
顾东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他收回视线。
仿佛再继续看下去,顾东城心里会更多的千疮百孔。
嘴唇微动半晌,没有回答说好,也没有回答说不好,只是抬手看了眼表,声音低哑,“五分钟到了,燕,我先走了!”
话落,顾东城转身离开。
他步履看不出异样,只是背影莫名有几分凄凉。
郝燕眉头轻皱,她也不知自己的话会不会有效果。
旁边,有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人都已经走远了,还想看多久!”
郝燕:“……”
秦淮年走到她面前,英俊的脸黑沉一片。
郝燕连忙上前,笑吟吟的挽住他手臂,“秦淮年,你谈完事情啦?”
秦淮年镜片后的双眸薄眯,一副要和她秋后算账的架势,“你在宴会开始时怎么答应我的?”
郝燕眨巴眨巴眼睛。
她满脸的无辜,“我很听话,始终都跟在你身后,刚刚是你有事情离开的!”
秦淮年一噎。
被她的话给堵住,的确是他把她放到旁边的。
这时,任武将车开过来了。
魔都的霓虹,似乎更加梦幻一些。
连成片的灯火,和夜空中闪烁的星交相呼应,恍若不夜城。
秦淮年坐在车里,姿态闲适,长腿交叠。
棱角分明的五官隐没在光影之中,浓黑的眉,英挺的鼻梁,犀利的下颚线,英俊的近乎完美。
只是脸色有些臭。
任武也发现了车内气氛的异样。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眼角余光时不时的往倒车镜上偷瞄。
郝燕挪了挪身子,凑到秦淮年旁边,伸手碰了碰他,“秦淮年,你生气了没?”
秦淮年道,“没有!”
他目视前方没有看她,眸底溢出浓浓的阴霾。
郝燕点点头,那就是吃醋了!
她伸出两只手,勾着了秦淮年的脖子,像是小动物一样,讨好的将整个身子伏在他怀里。
鼻端萦绕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秦淮年下意识的伸手揽住她的腰。
软玉在怀,他当然不可能拒绝,只是脸上还维持着高冷。
其实秦淮年比谁都清楚。他们两人已经确认了心意,就像是庄沁潼没有和他在一起过,从来被他放在心上,这一点郝燕清楚,所以秦淮年也清楚,顾东城对于她来说是过去式,内心不会有任何波
澜。
秦淮年信任她,但醋还是要吃的。
郝燕下巴垫在他胸肌上,好整以暇的笑着问,“秦淮年,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东城都聊了什么?”
秦淮年斜昵她,冷笑了声,“难道是叙旧?”
话虽然这样说,但眸底却散出危险的气息。
若是她敢点头承认,秦淮年今晚非得好好惩罚她。
郝燕莞尔,实在酸的很!
她清湛的眼睛望着他,眼波流转溢出了笑意,“我和东城说:我们两个人谈恋爱了,而且,我还告诉他,我很早就对你动心了,我很爱你……”
声音的最后,郝燕表情羞赧。
虽然之前鼓起勇气和他告白过,但我爱你三个字,还是她第一次说。
秦淮年抿起的薄唇瞬间上扬,脸上瞬间从阴转晴,“真这么和他说的?”
郝燕点头,“嗯!”
她那会儿答应顾东城过去,就是为了和他说清楚,让他能够死心,更多也是想让他不要继续折磨自己。
郝燕邀功的问他,“我乖吗?”
“好乖!”秦淮年抚她的脸,指腹滑落在她的耳垂上。
她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望着自己,水波清湛,里面全是他的影子,引人沉溺。
我爱你,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秦淮年心里暖融融的,将郝燕抱的更紧了。
胸腔内,有情愫在汩汩滋长。
他仿佛更爱她了。
开车的任武:“……”
原以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