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说：“还可以，跟饭店里当然不能比。”郭凤平问：“菜价呢？你觉得适合吗？里边有没有漏洞？”雷小波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村里没人跟他去镇上买菜，只能由他凭良心办事了。”
郭凤平说：“我问过老师，还有学生，他们都对菜的品种，味道和价格认可，但乔校长说，为了给学生提供更好的午餐，他们可以抽一个人，早晨跟厨师一起去镇上买菜。”
“行啊，这就更好了。”雷小波说，“你安排了吗？”郭凤平说：“安排了。”
第二个菜上来，青椒土豆丝。饭也端上来，他们开始吃饭。雷小波边吃边说：“凤平姐，你好节约啊，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女人。”
郭凤平说：“我一个人在家很省的，几乎没有什么开销。我在自留地里种了些蔬菜，平时在家吃饭，我就去拔些菜，烧一下就吃了。”
雷小波说：“农村里吃菜，是太简单，太艰苦，跟城里不同。”
“明天你女朋友来，你请她在哪里吃饭啊？”郭凤平关心地问。雷小波说：“就让她在食堂里吃一点算了。”
郭凤平说：“明天是星期天，只烧四五个人的饭菜，没什么吃的。你女朋友难得来的，不能太寒酸。”
说着拿出手机，给厨师打电话，让他明天多买几个菜，有客人来。雷小波用目光感谢她。两人很快吃完饭，雷小波让服务员把菜单拿来，只有三十二元钱，就对郭凤平说：“比吃客饭还要便宜，你也太节约了吧？”
郭凤平关心着另一件事，在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轻声问雷小波：“我们去哪里？”
雷小波说：“到上次那个树林里去，很安全的。”郭凤平没有出声，有些激动地跟他走出去，坐进他车子的后排，充满期待地沉默着。
雷小波也有些激动，其实他没有真正车震过，如何在车子里干这件事，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想像着，猜测着，就感到特别刺激。
这时是晚上七点半，天已完全暗了下来。但今晚天上有月亮，所以天色是朦胧的，夜色是神秘的。
雷小波把车子开出去，不快不慢地往杨树乡方向开去。两人都沉浸在激动的想像中，既刺激，又紧张，所以谁也不说话。车子里的气氛温馨而又暧昧，两人的心都跳得有些快，气也喘得有些急。
车子开过朝前岙村拐弯的那个路口，彺北就是一片黛黑色的大山。开到那个右拐的小路口，雷小波把车速放慢下来，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车子跟踪后，再往右拐进去。
夜色朦胧，但前面的路还能看清。越往里开，夜雾越浓，所以雷小波开得很慢。前面那片云一样的树林，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他们眼前。
雷小波已经来过两次，所以比较熟悉，一找就找到左拐到山脚下的那条小径。他停下车子，用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周围万籁俱寂，没有人声，只有一些虫鸟的叫声。
雷小波把车子拐进那条山脚的狭窄小径，再进车头开进树林深处，直到整个车身全部淹没在树林里才停车。刚才一路都开着空调，所以车子里气温很暖和。
今天天气不冷，在车子里脱衣服也不会受寒。雷小波就熄了火，推开驾驶室的门走出去，再拉开后排左侧的车门坐进去，“蓬”地一声关紧车门。
郭凤平没有说话，就温柔地偎进他怀里。过了一会，她才轻声说：“这样偷偷摸摸的，我好紧张。”雷小波说：“希望你能顺利离婚，我们早点公开，名正言顺地恩爱。”
他们还是先用嘴巴亲热，嘴巴亲得发麻了，再用手感受。但他们都有些手忙脚乱，而且隔靴搔痒，很不尽兴。郭凤平喘着粗气，有些不满地说：“车子里到底不方便，不如宾馆。”
雷小波只好说：“宾馆里要钱。”郭凤平跟他紧紧搂抱着，突然问：“你跟你女朋友都到了哪一步？”雷小波说：“只是拥抱亲吻，别的没有做过，我连手也没有伸到她里面过。”郭凤平把嘴巴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