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秦牧风已经在兖州、泰安、东昌三府完全站稳了脚跟,秦牧风仅仅不过不到两万兵力,经过了连番大战,又伤亡了两三千兵力,仅仅凭借手中的兵力,再要驻防三府,已经不足以继续对清军用兵了。
秦牧风倒是不客气,直接开始在三府募兵,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三府挑选了一万精壮,派出军中骨干,统领精壮,负责镇守兖州府与泰安府,从而将大军全部集结在了东昌府,准备再次向着清军发动进攻。
就在这个时候,朱杰的旨意到了。
“启禀督师大人,皇上的圣旨到了,南京一口气派出了一百骑兵,已经进城了!”
秦牧风眉头一扬,就是传道圣旨而已,现在山东的西南部已经尽在掌握之中,那里有必要派出一百精骑护送使者?
“走,出去迎接圣旨!”
秦牧风率领着一众将士来到了府衙外面,这个时候,骑兵已经到了府衙门口。
“圣旨到,南京三镇督师、山东巡抚秦牧风接旨!”
秦牧风与麾下众将全部跪倒在地。
“秦督师,您站着接旨就行,皇上特别嘱咐了。”
来人沉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牧风自出师山东,连战连捷,收复失地,功勋盖世,朕心甚慰,嘉奖之事,日后班师自有定论;然则当今正是国家危难之时,情报部飞讯,山西清军魁酉济尔哈朗已经兵出山西,放弃进攻陕西,进而兵渡黄河,剑指洛阳,一旦洛阳沦陷,徐一帆部天威军则处于建奴南北夹击之危局,有覆亡之危,李定国、黄得功远在千里之外,驰援不及;着令秦牧风率领麾下精骑,自接旨之日起,即刻挥军北上,直逼河间保定两府,切断多铎部粮道,进逼北京城,逼迫多铎不得轻动!”
率领麾下精骑进攻河间府与保定府!
在场的将领们全部都蒙圈了,要知道整个南京右镇,所有的骑兵都算上,也不过三四千人啊,这么点兵力,就要进攻河间府与保定府,皇上甚至要督师大人进逼北京城!这皇上是要疯了吗?怎么可能?三四千兵力都不够给人家满洲鞑子塞牙缝的!要知道整个直隶境内如今单单是满洲精骑就有着五个旗,小十万的兵力,除了满洲精骑之外,还有关宁铁骑呢,十几万之众,一旦进入了河间与保定,那就完全就是孤军深入了,没有任何的后援,一旦被清军包围,那就是十死无生,绝对没有生还的道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下这样的圣旨?这是让督师大人带着弟兄们去送死啊!”
一旁的董溪急声喝道,一旁的将领们也都纷纷叫了起来,没有这么打仗的,分明就是送死啊,皇上乃是盖世名将,如何会下这样的旨意?这是亲者痛,仇者快啊,督师大人可是皇上最信任的悍将!
“董溪,你给老子闭嘴!全都给老子安静!”
秦牧风怒声喝道,“公公,继续宣读圣旨!”
宣旨的太监着实吓了一跳,连忙结结巴巴的继续宣读:“危急存亡之秋,将士用命之时,牧风悍勇,天下无匹,当世之孟贲也,进击直隶,直逼京城,非牧风其谁?卿之一旅,荷军国之中,然则建奴兵势强横,切忌不可硬拼,急切之时,无法多备军资,特拨付火枪五百支,子弹两百箱,以助卿一臂之力,朕之炸弹,尚余二十枚,尽皆交付卿手,毋负朕望,特赐朕珍藏美酒一坛,以壮行色,功成之日,朕亲自设宴为卿庆功,封镇国公,卿若殁,朕不独生!钦此!”
众人全部都惊呆了,这份差使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可是这赏赐未免也太重了一些,镇国公啊,这可是皇上登基前的爵位,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个皇帝将自己之前的爵位拿出来赏赐给别的外形臣子呢,听都没有听说过,就是给一个郡王都不换啊!还有最后一句,卿若殁,朕不独生!生死与共,这对于臣子来说,是何等的荣耀!为了这样的皇上,不要说战死疆场,哪怕就是被下油锅、上刀山,也值了!
秦牧风的腮帮子抖个不停,心情激荡,低吼道:“回去代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