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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两年过去,老郎中与小狐狸就这么在山谷相依为命,每日为十里八乡村民号脉抓药,生活安静闲适。
这个小地方人口稀少,村民民风淳朴,自然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硬要说的话,一件是村头李寡妇家的母猪带了一窝猪仔,每只颜色不一样,越来越浅,倒像是墨汁渐渐褪色一般,十分稀奇,村里的孩子经常跑到猪圈围观,把那些小猪仔吓得不吃东西,各个骨瘦如柴,李寡妇气得提着扫帚追着孩子一通乱打。另一件就是王猎户媳妇儿邹氏生了个十分可人的闺女,虽然还在襁褓之中,但见过的人都说,这小丫头就是一美人胚子,以后准会长得倾国倾城,没准这小地方会出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也说不定。
那小丫头出生时,正赶上百年不遇的大雪,积雪封山,将老郎中和小狐狸困在山谷之中,不过入冬前就已经准备了足够的物资以及御寒的物件,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那天夜里,老郎中被急促的敲门声,以及王猎户焦急的呼唤声吵醒,披着外套开门,看到冻得瑟瑟发抖的一众村民都在外头。
“老郎中!我媳妇儿要生了,疼的厉害,但孩子又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村里的女人说可能是难产,弄不好一尸两命,稳婆碰巧去了其他村子,被大雪困住回不来,我没办法了,只能求您老人家了!”说着便跪了下去,五大三粗的王猎户哭得像个孩子。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待我收拾一下,马上和你走!”老郎中赶忙把王猎户扶起来,回身进屋穿衣,拿药,顺便把被窝里的小狐狸也给抱了起来,当再次出现在众人前面时,不过一眨眼功夫,村民们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想。
这一路畅通无阻,这些村民竟是硬生生在几尺深的积雪中,挖出一条容得两人并排走的道来。所谓,一家有难,千家支援,或许就是这里民风淳朴的体现,老郎中感慨万千,修真者、仙人都把凡人当蝼蚁,却从没想过,正是这样的蝼蚁,往往有最纯粹的本心。
王猎户家离山谷本就不远,此刻虽然雪天路滑,也没花多大功夫。老郎中进屋,屋中已经聚了许多村中妇女,男人们也要挤进来,被女人们给赶了出去。小狐狸大半夜被吵醒有些不开心,但一进屋觉得气氛不对,就很乖巧的找了个角落待着。
其实小狐狸与邹氏也算是比较熟悉,王猎户对邹氏紧张得很,邹氏怀孕之后更胜从前,一有风吹草动,稍有不适就直奔草屋,将老郎中拉到家中替邹氏号脉,小狐狸自然常来。邹氏十分喜欢这小白狐,乖巧听话,有时候小狐狸更是会爬到邹氏渐渐变大的肚子上,蜷作一团,像是在保护着肚里的孩子一般。村民们见状也都啧啧称奇,说有白狐庇佑,肚里的孩子以后肯定不一般。
邹氏已经十分虚弱,神志不清,老郎中一手号脉,一手捋须,眉头紧皱,屋内一众妇女也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老郎中回头询问那些妇女哪些有接生经验,然后一一指派工作,片刻后所有妇女都因为需要准备其他东西而离开了屋子。
老郎中已经探查过邹氏的具体情况,胎儿位置不对,此刻被脐带缠住脖子,必须要调整胎儿体位,情况紧急,若是再耽搁,只怕真的一尸两命,无力回天。
“小丫头,过来!”老郎中唤了一声小狐狸,小狐狸听话得小跑过来,被老郎中抱起,放在邹氏的浑圆的肚子之上,然后叮嘱小狐狸道,“别动哦!”
只见老郎中手掐法决,一条条柔和的绿色光线从其指尖发出,缠绕在小狐狸身上,接着进入到邹氏的肚子里,与那婴儿缠在一起。小狐狸身体缓缓浮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在空中变换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老郎中此刻双眼发光,眼中只剩下小狐狸与腹中胎儿,二者姿态一致,只不过胎儿脖子上缠着脐带。他双手如同操作提线木偶一般,不停的变化方位,而小狐狸和胎儿则一同变换姿态,那胎儿脖子上的脐带开始慢慢松开,小手轻轻动了一下。老郎中长出一口气,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