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的酒客嚷嚷成一片,连刚才三个人的豪言状语也没有听见,三个人继续吃着酒菜,说着自己的志向和计划。
正在酒楼中热热闹闹的时候,只听见楼上乒乓一声乱响,像是谁掀翻了酒案,杯盘碟碗纷纷摔在地上,稀稀拉拉好似瓷器掉在地上的声响,三个人正愣神的时候,从楼上雅间冲出一个穿着蓝绸的男人,脑门上贴着一个狗皮膏药,一撇八字胡满面怒气地喊叫道:“敢跟爷要钱,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四九城爷吃饭什么时候给过钱,敢跟爷要钱?”
原来这人便是京城的一霸,他怒气冲冲地冲下楼,一径冲到大厅之中,也不细看,只一把抓住那老板的手臂,厉声道:“你个老不死的,小二还敢跟我要钱,要钱没有,沙包大的拳头倒是有一个,你要不要啊?”
老者后退着惊恐道:“客人休怒,确是我错了,我家的那个小二是刚来的,不懂规矩,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一次,你就看在老朽的薄面上,放了他这一回。”
蓝绸男人吐了老汉一脸的口水道:“你的薄面?你的面子是个屁,今天这件事要是不给爷一个说法,你信不信我让人拆了你这连升楼?”
老板窘了脸:“客人这般说,那这顿饭就算在老汉的头上,您看怎么样?”
“这样就想了事,告诉你没这么容易,你要再给爷一些补偿知道吗?”灰绸男人咬定了不松口。
“补偿,不知道这位爷您想要什么样的补偿?”老板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好,看在今天爷心情好,就放你一马,马上给也准备五十两纹银,爷就放了你知道吗?”
“爷,我这小店是小本经营,这五十两纹银实时是拿不出来,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求求您了。”老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吃霸王餐还这样霸道,真是丢死人了!”满堂的客人都喝起了倒彩。
蓝绸男人又羞又气,一把推开老者,推得他踉跄的着撞在柜台上,脊梁嘎嘎地撞得生痛,一双老眼顿时流下两行眼泪。
“不但吃霸王餐,敲诈他人,还要欺负老人家,趁早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也别再给你阿玛丢人了!”有嘲讽的声音地响起,越过喧嚣格外清晰。
蓝绸男人循声一看,声音从二楼大堂的一角传出,隔着一扇绘着青竹的白玉屏风。里间隐约有两个人,一人着黑衣,一人着白衣。
蓝绸男人的火气未消,自己在这京城之中谁不让着自己,谁敢不让着自己,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有这么多的不长眼的,破口骂道:“你是谁?你让谁滚回家去?”
那刚说话的客人冷笑:“谁在这里无理取闹,谁滚回家去!”
蓝绸男人火气直冲头顶:“你也不看惹的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他一个响指,忽然,从刚刚的雅间竟窜出七八个打手,个个腰悬宝刀,瞪着火焰腾腾的铜铃眼,墙一样撞了过去。
京城之中,富豪权贵之家好养死士,一些亡命之徒干了违法之事,无路可去,便投在豪门大族,在家是护院出外就是主人的大手,因此这阵势一摆出,可见这蓝绸男人定是这京城之中的豪门权贵。
酒楼里一片哗然,谁都没料到原来惹了个太岁,照这看来,今日怕是要血溅三尺了。
“怎么着,想动粗?”屏风后面高大黑衣的客人凛声道,但见倒映在屏风上的一个影子弹跳而起,一抹青光溢出屏风,那黑影手中已持了一柄短剑。
掌柜此刻忙不迭地奔过来,满脸赔笑道:“有话好说,何必动怒呢?”
蓝绸男人已被怒火烧烧心,一巴掌将掌柜打翻在地,恶狠狠地对身边的打手喝令道:“给我砸了这酒楼!”
打手听到主子下令,一甩胳膊,恶狼扑食般冲向屏风后的两位客人,哪知离那屏风只差两步时,冲在前面的两个打手好像被一堵墙挡了回去,突然,双脚一腾空,向后跌出去一丈多远,直直地摔在一张酒案上,登时就将那酒案砸裂成两半,桌子的木材更是四分五裂,木屑横飞。满案酒菜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