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里等待的援军就是那两支没有坐上军舰,从陆路向着顺化前进的两个团。这两个团对于不能坐船去顺化本身就有怨言,从军官到士兵战斗的意志都不是很旺盛,他们是从国内后来的那五千人。
他们以为只要登上越南的土地,随便放上两枪就可以把越南的土人吓跑,轻轻松松的收集他们的财富。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越南人是被吓跑了,来了更难缠的清国军队。不要说收集财富了,到了这里才知道真实的情况,清国的军队的战斗力是那样的强悍,有没有命活都不知道,那些当官的还要主动进攻清国人,真是不把手下的士兵当人啊。
白天下了一场大雨,本就不怎么样的路况是更加的糟糕,原本压实的公路在雨水面前暴露了原形,泥泞不堪,而污泥之中印着数不清的车辙印,马蹄印,脚印。前面的走过去,后面的在这矿泥地上继续作画,士兵们在泥地里努力前行。
一辆四轮的豪华马车从泥地里碾了过去,在泥地里印上了新的印记,车轱辘溅起的泥浆甩到了路边士兵的身上,被溅到呢的士兵跳着脚的想要骂街,在看到马车的模样之后还是把自己的嘴闭了起来。
马车上坐着两位军人,他们都是一身上校军服,他们是同级别的两个团长,法国远征军步兵第四团团长科曼和第五步兵团团长米尼,科曼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仔细的研究着手中的地图,他不时的看了看外面前进的队伍,照现在的进度,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按照计划到达顺化城,而且更重要的是辎重部队在泥泞的道路中,已经渐渐脱离了队伍,赶不上军队的行进速度了。
科曼发愁的头都有些疼了,他放下手中的地图,双手抱成拳头,用食指的关节适度的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忽然间看到了对面的米尼,正靠着马车内部柔软的内饰打着盹,不是还从他的嘴里打着呼噜。
科曼脸都有些黑了,用脚用力的踢了踢对面正睡得很香的米尼,没想到这一脚竟然没有踢醒他,米尼迷迷糊糊糊的开口问道:“到了吗?开饭了吗?”嘟囔了两句之后,调整了一个姿势,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两天的急行军已经让法国的士兵都十分疲惫,若不是用意志力强撑着,法国的士兵早就不能前进半步了。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法军的两个团到达了越南平定省的首府绥和,这座城市是一座靠海的小城,它到顺化和到西贡的距离是差不多的。
听到法国人的军队来了,科曼面无表情的下了马车,当地的越南人官员立刻在前面引路,引着了科曼和打着哈欠米尼走到他们休息的小院里面,一面吩咐下面的越南人赶紧为法国人准备饭食,生怕一不小心惹得法国人不高兴,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情。
科曼看了看屋里的的情况,屋里面有两张床铺,和一张中国式的圆桌,周围摆着几个圆凳,看来这间屋子的主人对中国的文化很是喜爱。
一众的法国士兵在越南人的帮助下,很快把营帐驻扎了下来,各个炊事班都开始架锅做饭。将所有的法国人都安顿好之后,越南官员戴上准备好的饭食来到两位团长休息的屋子,安排好饭食,越南官员顺便问了一句:“长官,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还是要在这里长住?”
米尼解开自己身上的军服,将佩刀,手枪,文件包,望远镜都放到一边的床上,使劲的脱掉脚上的靴子,这才不耐烦的说道:“我们这是要去北边,在这里这是路过而已”
科曼接着又说“我们这是军事行动,你马上通知下面的所有人,任何人都不得在夜晚进入城中。对了,如果有紧急军情,你要马上通知我们,不管有多晚。知道吗?”
“是,小的明白了。”越南官员退了出去。
夜晚,绥和城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些越南人的自己组成的队伍在来回的巡视城中情况。
科曼躺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难以入睡。后来他索性就出了屋子,站在小院里面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他知道这场战争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前程,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