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小说>仙侠修真>一名隐士的前半生>第一百八十章 消失的文明
前教给我这些故事,给了我一些经书,我觉得自己有义务把这些传播下去,但没人学。”

“你画好后,准备在哪里展出或者教给大家呢?”

“州文化馆要展出,展出后,我自己收藏,拿到村子里,教给有兴趣的孩子。”

“看样子,你读过书吧?”

“高中毕业,在村里小学当老师。现在寒假,所以就画这个。”

他还给我介绍了部分神的名字和事迹,妍子当然不失时机地拍照,我在看这些神图的时候,仿佛进入了纳西族的历史:这分明就是纳西的历史图嘛。这不是神仙,这些都是祖先。也许,那第三幅画像的神就是祭师,为什么呢?他双手上举的动作,与梦中我的动作如此相似,他左手举着的是太阳,右手举着的是月亮,身后波纹似的线条,难道不是那次大洪水吗?

“这个神是干什么的?”我特意问到。其实,我对这些神的名字并不感兴趣,纳西古代语言不是我能够听得懂的,发音奇怪名字还长,我根本无法记录,靠音译的方式记录,又没多大意义。

“他教我们,如何利用太阳和月亮的光明,教我们如何避开洪水,你看,我们村子,在最向阳的地方,在江水之上,就是他的旨意。”

看来,我那个梦仿佛重新在他们的历史中活回来了。我不甘心只知道这一点:“你在祭师那里,听说过大洪水的传说吗?”

他点点头,说到:“他说过,我们这个民族,诞生在大洪水之后,那一天,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上。”他随后笑了笑:“当时我小,也只记得这些了。”

如果我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这个民族的传说就从那次大洪水开始,洪水以前的两个神画,只是祭师,或者说是梦中的我,对淹没前的记忆。如果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为什么会在我梦中出现,在千万年之后,穿越如此遥远的时空?

巨大的秘密!

妍子也感受到神圣,她盯着第三幅画出神。离开时,她竟然对那幅画和画画的年轻人,分别鞠了一躬。

我们到访过的另一个村子,在竹林环绕的小山坡上,那里正赶上有老人去世。一群人在老人的灵前打跳,唱歌跳舞,犹如节日一般。这让妍子很不理解:这是喜事还是丧事?

我觉得这有庄子的遗风,鼓盆而歌。因为亲人离别了尘世的痛苦,有了声中,严肃而充满神圣的色彩,对生命的敬畏、对死亡的祝福。

我想起了莫言在《红高梁》中,主人公的娘去世时,主人公所唱给逝去母亲的歌谣:“娘,娘,上西南,宽宽的大路,长长的宝船。”这种愿望和祝福,才是最深沉的爱,当时我读到这一段的时候,热泪盈眶。

在一个纳西族村子里,我们寻访到一个人家。家里当时有两个女主人,一个男人。在说明来意时,中年女主人把我们迎进了屋,屋内火塘边上,坐着一个老太婆,中年女主人介绍,这是她母亲,我们赶快致意。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游历,我们知道,在纳西族人的家庭中,保留着许多母系氏族的习惯。母亲是最大的,父亲不管事,在过去,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在哪里,过去走婚的习俗,在今天已经不多了。冬天在火塘边最重要位置坐的,一定是个老太太,她是这个家最重要的家长。她礼貌地请我们坐下,让女儿给我们水喝。但她的话我们听不太懂,我们主要和她女儿交流。原来中年女主人还是有两个孩子的,都在丽江城里做事,现在家里就她们母女,还有孩子的舅舅。当我们到侧屋,看到孩子的舅舅时,他正在念经,只是简单地跟我们点点头,就继续他的功课了。

在丽江,有时女人的强悍是超过人们想象的,男人倒像是花瓶。有人说在过去很多年前,纳西族的男人一生只有七件事:琴棋书画烟酒茶。也许,你以为他们过得很幸福,其实不然,他们对自己的命运甚至婚姻,都没有多少话语权的,如同旧社会中国内地的妇女。

还有一个小故事,说是那个外国人,上世纪初来到丽江。他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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