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那个蓄意制造了汽车爆炸案的程叙之,此刻正在被整个南城的警察通缉。
车祸发生的那一晚,就在警方抓捕他之前,有人将程叙之抢先一步带出了鎏金中心,并且还帮他藏在了郊外的一间不起眼的农宅之中。
程叙之关了手机,心烦意乱地在这所简陋的近乎有些破烂的农宅了过了两日,待到他终于冷静下来,稍稍仔细一回想,这才恍然察觉自己根本从一开始就入了荣梓琪的设下的全套!
可如今荣梓琪瞎了眼又没了郑书秋的帮助,她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陷害自己?
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了她?
若荣梓琪背后的人是陆氏母子,那他知道他们那么多的见不得光的秘密,岂不是……
程叙之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背脊上悄无声息地窜上了心头。
心浮气躁,再加上此刻内忧外患,他急的在这黑黝黝的方寸屋子里团团转。
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出门,走了很远的路到镇上的小卖铺给程氏打了个电话:“不要声张,明天你带着我们的银行卡和所有的证件,一个人来这里找我。”
“记住,绝对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程氏接到丈夫程叙之电话的时候,正巧是她约了荣扶桑见面的时间。
才不过下午五点不到,fusou低调却处处都透露着精致与格调的大堂里,那等候席间,已经坐满了等待入场用餐的宾客。
一旁,灯火略显昏暗的角落里,有悠扬而婉转的钢琴声轻轻悠悠地传来,程氏由服务生引着往那处走近一看,才发现那穿着一身黑色高领毛衣坐在钢琴前的妙龄女子,恰恰就是荣扶桑。
那份不刻意张扬的美丽与气质,令荣扶桑看起来是那样的魅力无边,仿佛周遭华丽的环境不过是为了陪衬她的那份美丽。
程氏愣愣地望着这样的一个荣扶桑,不知为何,心中不由自主就会泛起丝丝缕缕的嫉妒与艳羡。
因为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无论如何落魄,如何深陷沼泽泥潭处境尴尬,如何被人非议,却都是她随便如何努力,如何努力的包装修行,也都达不到的程度。
就在程氏晃神的时候,荣扶桑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微笑似风:“程太太,芊语说你想要见我一面?”
她一边说着,一边引着程氏往后院走去。
走到玫瑰园旁的凉亭里,有服务生给荣扶桑送来了一件又长又厚的外套,又给她送来一个小巧的暖笼让她取暖。
荣扶桑坐着觉得又暖又舒服,笑望着站在她面前,瑟瑟发抖,就连牙齿都忍不住轻轻打颤的程氏,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程太太,随便坐。”
程氏本来就冻得发抖了,望着那冰凉如铁的石凳子,哪里还坐得下去,望着荣扶桑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没事,我站着就行。”
“扶……桑?”程氏试探地开了口:“我跟芊语一样唤你扶桑,你不会介意吧?”
荣扶桑笑着摆摆手:“你找我,是为了程叙之?”
“是。”程氏这会儿也顾不上面子还是里子:“扶桑,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傅先生,至少得让我知道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是否安全?”
荣扶桑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关心的?难道你忘了,不久前,你还因为他出轨而在这里与别的女人大打出手?”
“那……”程氏被扶桑毫不留情地揭露疮疤,尴尬地咬了咬唇:“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他莫名失踪而什么都不管吧?何况,他现在身上还背上了官司……”
荣扶桑点点头,美丽的脸上表情微拧,颇有一些对程氏感同身受的同情,这时,有餐厅的服务生给荣扶桑送来好几卷整理好的硬币。
荣扶桑将一边将这些硬币拆开,一边对程氏道:“想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程氏看了眼她手里的硬币,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道:“钱不是问题,你开个价,只要你能帮我见上他一面。”
“这样啊,”荣扶桑一只手轻托着下巴:“我最近倒真是有点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