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分明记得,却还要忤逆,传说中的耳旁风也不过如此罢?白虎眼角一跳,握着她胳膊,俯首凑近了她。
她只觉得这人灼热的气息逼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却听他又轻又慢道:“不,我改变主意了。”
“我会吃了符俊!”
符舒只觉一阵绝望。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才寻回亲人,同时却也将最好的把柄交到了白虎手中。她沉默良久,轻声道:“我再不敢逃了。”
她再也不是独自一人,了无牵挂了。从前面对白虎的无畏和勇气,再也找不回来。
两人相处这么久,白虎当然听出这回她是终于屈服了,真心实意地。这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然而望着眼前这妮子满面绝望之色,他却只觉得心头郁堵,恨不得仰天长啸。
他伸指,将她秀气的下颌抬起,虎目在她脸上仔细逡巡:“为何郁郁?你已寻回幺弟,再无牵挂,从此留在我身边又有甚不好?”他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明明有无数女子都想得他庇护而不可得,为什么眼前这个却一定要逃开?
符舒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没有甚不好,承蒙神君大人抬爱了。”她也不明白,这人明明有无数美人可以选择,为什么非要将她绑在身边,两人都不自在?
这女人真是油盐不进,最大的能耐就是将他气个半死。白虎手下不自觉收紧,直到符舒疼得呻吟一声才惊觉过来,赶紧放开。
是了,她身上还带着伤。
“娇气。”
虽是这样埋汰,他还是轻手轻脚扶着她躺了下去,不曾再触着她身上伤口,而后自己也除了衣裳,露出强健的身躯。
他打量了一下软床,突然笑道:“宁丫头倒是机灵,安了张这么大的床。”自行爬了上来,在她身侧躺下。
符舒不自在道:“你,你”
“我,我什么?”他没好气道,“我还没打算吃了你,至少现在还不想。”她平时就脆弱得跟纸糊似的,欢好时他都要小心翼翼,何况现在伤成这般德性?他就算兽性大发也不会拣这个时候。
他果然只将她轻轻拢在怀里,就安静下来。
她这就过关了,这一回他居然没有责罚她?符舒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再进一步动作,心里忐忑才渐渐褪去,这时目光不经意扫过他身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白虎块垒分明的胸口上,居然有两道深而长的伤口,也不知是什么武器攻击造成,皮肉被腐蚀进去,连伤口附近的皮肤颜色都变作墨绿。他自己只作了简单处理,她只看上一眼都觉得皮肉一紧,不知道这家伙怎能若无其事。这时候,她心里真是艳羡宁小闲高明的丹术。
白虎已经闭上眼,这时不耐烦道:“聒噪!”
她只好噤声。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越盯越觉得这伤口瘆人得紧,还是忍不住道:“你的伤,不需要好好处理么?”连包扎都没有呢,虽然她知道凡人的医术对这些大能来说本没什么作用。
对方的虎目张开一条细缝:“你能帮我处理?”
“不能。”她胸口断骨才接好不久,连手都抬不起来。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隐流的丹药再灵验,也不能立刻毫无副作用地疗愈凡人的骨伤。“可是这里有恁多隐流的丹师”
“你就那般愿意将我推给别的女人?”白虎打断她,语气不善。
这话听着居然有两分艾怨,符舒闭上了嘴。谁说隐流丹师就全是女人了?不过他想忍痛受苦与她何干?若是伤口恶化下去,说不定她还有机会逃跑哩。
可是听他这般说话,她心里的畏惧感又消褪了些,想来想去还是道:“对了,宁大人似是病得很重?”
白虎“唔”了一声。
“她,不要紧罢?”
“你对这小妖女倒是很上心。”这女人怎么就不能对他也上心一些?
白虎想到这里,呸了自己一声。他居然拿自己和宁小闲比,真是出息了。“死不了。”
他说得粗声粗气,但符舒知道这人虽然自大暴躁,却从不说谎。他既说宁小闲死不了,那么她多半就能好转了。
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