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自东方慢慢翻起一抹鱼肚白。
萧家院子里,那只色彩斑斓,雄壮威武的大公鸡扑棱着一双翅膀飞上院墙。
挺胸抬头!正要对着初声的太阳高鸣一声的时候,不料横地里却突然伸过一只手,一把抓着它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扭,接下来就扔进了滚开的热水锅里……
于是,这个早晨,又恢复了安静……
“唔,大梦谁先醒?平生我自知!”
萧府后院中,萧寒长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觉,他睡得极为香甜!
原本想着前两日的尸山血海,人头滚滚,他还怕自己会做些噩梦。
不想这一躺下,竟是睡得如此的爽利,浑然没有第一次看到死人那般的惊恐慌乱。
“哎,人嘛,总会变得!”
揉了揉眼睛,发出一声哲学家感慨的萧寒掀开身上的毯子,也没去想今天的鸡怎么没叫,刚要下床,不想房间的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萧寒抬头,正看到薛盼穿着一身居家的长裙,笑盈盈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醒了?”
“咳咳,醒了!”
看到走来的是薛盼,萧寒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光腿缩回到毯子下。
不过他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自己与薛盼好像已经是夫妻关系?
虽然自己因为在洞房花烛夜跑去的缘故,一直没有夫妻之实,但这夫妻之名,却是实实在在的安在了身上!
“qín_shòu啊!不对!qín_shòu不如啊!“
看着美艳动人的薛盼,再想想后世那个著名的笑话,萧寒的脸都快绿了!关键是,咱哥们如今是合法的啊!
薛盼见萧寒的模样,只道他还在为两天的变故烦心,于是温柔的坐到床边,将提着的篮子打开,从里面端着的一个不大的白瓷盅递了过去。
“渴了吧?先喝口汤,润润嗓子。”
“这时候,还喝什么汤啊?”
看着床边的美人,萧寒**一声,心底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那双安禄山之爪早已经跃跃欲试!
“你怎么不动?不渴?”
薛盼没发觉萧寒的异状,以为他不渴,也没坚持,将手中的汤盅放下,然后在萧寒就要扑来之前说道:
“忘了告诉你,今天一早,秦王……哦不,太子派人来告诉你,说上次你给他的建议不错,所以元吉和建成的家人,就让你负责安顿了。”
“嘎?!”
听到薛盼的话,萧寒瞬间傻掉了!
本来作势欲扑的手也停在半空,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石膏雕塑一般,静立在那!
“小李子,我去你大爷!”
良久,一声惨呼从房中传出!惊的外面干活的下人心惊胆战,不知自己这位家主大早晨发什么疯。
“你喊什么?不怕被人听见!”薛盼堵着耳朵,嗔怪的瞪了萧寒一眼,转身要去关上门窗。
“我怕他听不见!”萧寒瞪着眼,喘着粗气骂了一声,然后舔舔嘴皮,觉得有些发干,随手端起篮子里的白瓷盅碗,一仰脖,就要干掉。
薛盼关上门窗,这时候正好转头,等看到萧寒的动作,当即吓了一跳,赶紧喊道:“慢慢……”
“噗……嗷……烫!烫!烫!”
薛盼最后一个“喝”字还没说出口,面前的萧寒就已经开启了天女散花,外带饿狼哮天模式!
无数汤汁在空中漫天飞舞,到最后全撒在了纱帐上!将这崭新的纱帐污的,眼看就要不成了。
“都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人要倒霉,喝汤都烫嘴!”萧寒张着大嘴,眼泪汪汪的想到……
萧寒欲哭为泪,薛盼急忙过来,一边从桌子上提了凉茶水给萧寒漱口,一边忍不住责备:“怎么这么大的人,喝口汤都毛毛躁躁的?张开嘴我看看,烫没烫伤?”
萧寒摆摆手,一口喝干了半壶茶水,半响才长出一口气,郁闷道:“没烫坏,被小狗咬坏了!”
薛盼眨了眨眼,疑惑的问道:“怎么被小狗咬了?谁家的狗?”
“二郎神家的狗!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吕洞宾!”萧寒冒出这么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