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吃着茶,华恬这才问道,“大哥、二哥到帝都也有些日子了,可曾见过叶师父?”
当年叶师父得知派人来杀华恒、华恪的人,有可能与他的大弟子李贤有关系,便从此坐镇帝都。如今八年过去了,他也真的守住了李贤,华恒、华恪一直没有受到致命的截杀。
叶师父不单是华恒、华恪两人的师父,也是他们的大恩人。华恒、华恪来到帝都,于情于理都该去见叶师父。
“见过啦,师父愿意迟些日子来府上小住。我们如今考取了功名,武功也不曾落下,师父可高兴了。”华恪笑道。
华恬点点头,沉吟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二哥可曾见过李贤?”
八年过去了,当年的李贤为中书舍人,如今仍是中书舍人,不得不说,是一出悲剧。李贤家世显赫,本人又极为有能力,八年不曾升迁,正是因为派系斗争。
华恬不在帝都,这些消息都是沉香发回来的。
经过这些年,沉香已经成为风月戏班的台柱,彻底融入了帝都的名利圈。因为舞技与歌技都异常出色,风月戏班子在帝都风生水起,无数人拿着重金来请去。
华恒听了华恬的话,脸上的笑容微微收起来,说道,“见过,他面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敌意,甚至表现出深交的意向。”
“大哥、二哥可知这是为何?”华恬不解地问道。
若说李贤为了拉拢华恒、华恪,那大可不必,因为如今的华恒、华恪根本帮不上忙。
虽然她远在青州山阳镇,但是托每个月从帝都传回来的消息,她对帝都权力圈子很是了解。
华恒摇摇头,眸色复杂起来,“我们都摸不透他在想什么。琼林宴上,许多进士及第的学子向他敬酒,没差把他灌醉,我那时探问过,他似乎对我没有多大仇恨。面对我,神色很是平静。”
一旁华恪在旁点头,“若不是师父为我们守在帝都八年,我们根本不敢相信,他真的想对我们下手。”
这可真是奇怪了,若李贤没有杀心,为何三番四次派人来下手?
“大哥、二哥确定那时李贤将醉么?”华恬问道。
“确定。练武之人,能感受得到体内经脉、真气流转的。”华恒答道。
华恪见华恬眉头都皱了起来,便说道,“此事容后再议罢,如今我们来到帝都,他们想对我们出手,只怕不易了。妹妹初来,我们说些家里的话,莫要说外头的。”
三人很快转了话题,说了一些自己近来的心路历程。
不过,华恒、华恪显然很忙,只是陪了华恬一两日,便又忙去了。
府上的下人都是知道六小姐的,华恬也就没有了要融入府里,收拾奴才的烦恼。不过,府上有什么,该如何拾掇,她还是要过一过目的。
华恒、华恪作为最新鲜出炉的状元和榜眼,虽未曾被当今圣人委派官职,但是仍被很多人拉去应酬。
这日天气暖和起来,春风和煦,众人约了在小柳庄吃酒赋诗。
酒酣之后,众人各自坐了说话。
其中户部尚书的大公子问起,“华大,据闻你妹妹早前入京都了?”
华恒一愣,点点头。他喝了不少酒,一张俊逸的脸颇有些红晕。
“华大、华二才华横溢,又师从展博先生,想必上华家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罢。华六小姐如今……不知有谁能与你们结亲家。”
原本说这话是极为不妥的,但是在座大部分人均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倒不曾觉得说话说过了。
华恒、华恪两人虽已经有些醉了,但是爱妹心切,闻言都很是不快。
其中华恪站起身来,扬声说道,“要求娶我妹妹,必得合家和睦,声誉极佳。且我妹妹自小没有父母爱护,我们作为兄长,必得留她到十八。”
此话说出来,在座瞬间静默。不过毕竟有机灵之人,很快又重新起了话头。
此事便过了,各人又重新喝酒,聊了旁的事。
不过宴后,华恪的话,还是在帝都中流传了出去。
其中很多人俱是不以为然,冷笑不已。
不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