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达对安东尼所描绘的情景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而是很轻松地叫萨博草拟个作战计划,再让首席副将佩特涅乌斯代理指挥,“对面的荷尔马希军团已经威名尽丧,他们不但背离了法老,也出卖遗弃了现在的主人,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存在于世界上。萨博,把指挥权移交给副将,计划很简单,反正对方还剩千人左右,那就在军营里点阅操练三天,这样阿奇劳斯届时不会超过五百人兵力残留——先用骑兵砲猛轰,而后安东尼与杜松维耶带着附属骑兵顺着缺口打溃他们,注意把伪法老夫妻给抓捕到,尽量。虽然吹笛者不太希望看到他俩活着。”
而我自己,则在这儿筹划进入亚历山卓城后的事宜,这些东西现在明显意义比如何打赢荷尔马希要大了,因为荷尔马希现在和条死狗几乎等同了。
“总司令官阁下,我有话要说。”安东尼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接着他就提出了更加非分的要求,“我认为在马上最后的决战里,您必须亲自临阵作战。”
李必达看了对方下,忍不住笑起来,问安东尼如此说的原因。
“因为对方是托勒密的法老,和我一样和英雄王族的后裔,我可不像一般罗马人那样开嘴闭嘴就是平等共和,英雄后裔的血就是高贵的,绝非小加图那样农夫家族能比的。所以,一旦英雄后裔成为敌人的话,我们必须拼尽全力,哪怕对方力量十分薄弱,这样才能体现某种尊重。”这家伙居然还振振有词。
“马可,你会借着这场战争,在罗马城积累声望资本的。”李必达话中有话,但他想了想,也不愿意把言语说得那么直露,便暂时同意了安东尼的要求,“算了,我也需要这个东西,那么我会亲自指挥部队,与阿奇劳斯搏杀。”
这时,阿尔普带着狄奥图索斯进入了帐篷,对方惊魂未定,见到总司令官就惊慌起来,说为什么我在靠海的营地里,似乎看到了喀西约的身影,“既然看到了,那下次就尽量不要往来,在法老身边潜伏好,那个家伙不是个善茬。”随后狄奥图索斯急忙点头,好在我现在浑身上下这套装束,外加磨练出来的新气质,让那个精明的喀西约也辨认不出,对了还有正事呢!他取出了莎草纸,这是吹笛者的亲笔书函,李必达打开一阅,上面写着法老的新请求:让我亲自来营,名义上指挥你们击败逆党。
“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吹笛者也要这种名声?
这时,狄奥图索斯赶紧往四周看看,又掏出卷莎草纸,低声切切地说,这是法老女儿暗中委托交来给你的。
克莱奥帕特拉的密信上面也只有一行字:请尽快和我姐姐决战,不要等父亲来。
李必达将莎草纸利索地合起,而后放在玻璃罩下的火焰里焚烧干净,咳嗽了两声,便对众位将佐说,“法老有谕令,我们必须得遵守,明日上午第二刻时,我军便发起进攻。安东尼与杜松维耶,指挥右翼的附属骑兵;萨博与塔古斯,指挥左翼的骑兵砲、弓兵大队;阿尔普与赛尔哈带领新组建的军团,负责正面进攻,我本人领着其余步兵大队压阵。诸位,即刻就开始准备,不得延误。”
当夜,居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尼罗河浑浊的河流,在暮色里泛起了令人沮丧的暗黄色,阿奇劳斯的营帐前,还停留着象征法老军权的,镶着金银的轻型战车,虽然他根本不会乘坐这玩意儿作战,“罗马人会何时进攻?”卧榻上,贝奈尼基恢复了马其顿女子穿戴的宽松睡袍,有些哀婉地抚摸着夫君裸露的胸膛问到。
“你应该问我何时会向罗马人进攻,因为也许再熬到三天后,我连马夫与持盾奴都会背弃而去。”阿奇劳斯的言语里,不无伤感。
“那就明天吧,愿来世我们还能成为夫妻,虽然短短半年时间,但我的躯体永远是你情爱的圣殿。”贝奈尼基轻轻说到,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你的宗教观念还真的已经和埃及人一样了。”阿奇劳斯的心目里,不管是希腊人与波斯人,都不如埃及这么重视冥府或来生的这种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