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现在得知自己和这人并非堂兄妹,无奈的垂眸,这漫长的复仇路上,总有些绕腿的杂乱荆棘,一次次的成功绊住她。
“我吃好了。”山茶放下筷子,麻利的收拾了碗筷,“大人去床上睡一会儿吧,我去院里把那衣服洗了。”不甘心的嘟囔着,“偏偏把洗衣服的活分给咱俩。”
江淮起身和她一起拾掇,淡淡道:“不必,这冬日水冷,洗洗涮涮还是我来吧,你补补**就行了。”
山茶充耳不闻:“这大冷天的,那水又冰,大人小心手沾了那水留下什么病根儿,还是我来吧。”
江淮懒得和她来回拉锯,遂直接挽了袖子走出去:“你和我怎么比得了,我这双手可不怕冷。”
山茶见她坚持,只好取了针线来,赶在江淮洗衣之前,将那两缸衣服上的破损补了补,偶尔摸出两枚铜钱来,激动的举给江淮看。
那人果然不怕冷水,拿过木盆舀了井水,涂上去污渍的皂角,坐在屋前的石阶上,用力的搓着那脏衣服,一件一件洗的飞快。
禾娘方才出来看了一眼,遂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唏嘘,这些衣服的脏污实在难洗,要不然也不会送到永巷来难为他们,可这棘手的活计到了江淮手里,却成了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儿,正所谓大力出奇迹,想必就是这个意思了。
“你力道轻些,小心搓破了衣裳。”禾娘交代了一句,又转身回了屋子,临进门又道,“这缸洗完就送去吧,剩下的明日洗。”
江淮低头应了一声,认真的很。
日头很快落下,皇城被血红的夕阳笼罩,这荒无人烟的永巷更显得阴森可怖,墙边落了不知名的黑羽丑鸟,呀呀的叫了两声。
“可算都洗完了,大人累了吧。”
山茶瞧着江淮洗好最后一件衣服,过了清水去了泡沫,登时如释重负的道了一句,只是她也觉得稀奇,自己这双手没触水都被冻得通红,江淮那双手泡了一下午的冷水,却丝毫不曾变色。
待江淮将衣服拧干后,山茶用木盆装好,道:“大人回屋吧,我把这衣服送回去,这永巷灰大,不能在这里晾。”
江淮将袖子放下去,点了点头:“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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