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像是在做着一场噩梦!
她的眉头紧紧的拧结在一起,咬着牙齿发出噶嚓噶嚓的声响,浑身因为痛苦而仰起来,将胸口的睡衣撑得很饱满。
我急忙过去,伸手推了一下林晚,喊道:“姐!你没事吧?”
“啊”
林晚猛地睁开眼瞪着我,眼眸里全是赤红的神色,龇牙咧嘴的瞪着我,浑然没有往日的半分温柔模样,看起来凶狠可怕的从嘴里吐出了一片薄刃,差点就往我的脖子抹了过来!
“呼哧呼哧”
“你没事进我房间干嘛?”林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转头一吐,嘴里的薄刃飞出去,嗤的一声直接没入旁边的木柜门上。
我呆滞的盯着林晚解开了自己捆住的右手,然后她自己坐起来,弯腰把皮带捆着的脚也解开了!
“姐”
“没事!”
不等我开口问这些事情,林晚把皮带一扔,像是习以为常似得从床边拿着早就备好的毛巾,擦拭着颈项上发亮的汗渍,眼神里的凶光渐渐消退收敛,转过来盯着我,复杂的叹了口气道:“没吓到你吧?”
我木然的摇了摇头!
林晚也不多说什么,当着我的面转过身去把睡衣直接褪了下去,白皙的背部对着我,上面遍布着交错密布的伤痕!
我的心脏猛地揪痛!
她找了另外一套睡衣直接换上,然后转身朝着我淡笑道:“没事的。”
我猛然间想起一些事情来,听人说起过,真正历经过战场铁血洗礼的人,当从战场下来以后,一生都无法走出战场的阴影,再也不会有好的睡眠,每次入眠都会梦到战场惨烈的场景,因为那些是比现实中生活还要对记忆力烙印更深刻的画面!
“姐,你每天晚上睡觉都用皮带勒着自己的脚吗?”
“也不是每天,但有时候感觉睡不好了,就得这么做”
我跟在林晚的身后,打开了客厅的灯,她自己倒了一杯还温着的茶水,蜷坐在沙发里,捧着茶杯叹道:“睡眠太深了容易入梦,而一旦做了噩梦,像我这样养成了一些潜意识习惯的人,很可能从枕头底下直接掏出枪来,这样就很麻烦了!”
“所以,那些年你一直在经历着魔鬼一样的特训?”我咬着牙追问道,“安全科的特训是怎么样训练的?你后背的那些伤痕?”
“安全科?没有啊!”林晚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虽然是关苍岳安排特训的,不过我不是在安全科接受特训,而是从第一天认识关苍岳开始,我的第一场训练就是杀人!”
我的眼神愣了一下,也倒了一杯茶陪她坐在沙发里,目光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接着说下去!
“我记得,关苍岳第一次让我完成的任务是杀死一个死刑犯到期的人,当时理应是用电刑或者注射,但他用了一些办法,让我用刀子割开那个死刑犯的喉咙”
听到这里,我的手忍不住用力的抓着茶杯!
林晚却显得很淡然的牵动着嘴角苦笑一下:“那时候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那么做了,然后关苍岳就把我丢到了国外,先是放在西非,那里很乱,他给了我一把刀和枪,让我去帮助一个当时的小势力生存下来,我去了以后才发现,那就是几十个人的小团伙用土炮鸟枪对别人几千人的47,其中还有十来岁的孩子”
“有时候,当你看着人命压根就不如路边一根野草活得更自由更长久的时候,鲜血也就习以为常了,因为无法预料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夜里,有谁会突然在你的身边倒下”
“总之很艰难的活下来,后来又去了很多地方,跟狼、熊这些野兽也搏斗过,然后关苍岳就给了我一个代号,开始让我去执行一些刺杀的任务了!”
“你身上的那些伤,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来的?”我一阵阵心痛的问道。
林晚摇了摇头,苦笑道:“其实大部分都在西非落下来的,那时候好多次都以为自己快死了,有一次内部的团伙哗变,几个黑人男的把我摁在地上”
“那些混蛋”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