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视线都目睹了河对岸发生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当群蛇从寨子的每个角落朝着河水当中密密麻麻的涌入下去时,整个苗寨的村民都震动了,即便在很多年以后,依旧会有人把这一幕描绘成大巫在世的神秘故事……
而故事的男主角——我,被村民从下游捞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看上去已经不成人形,肿胀成一头胖猪般,处处青紫。
蛇毒倒是其次,寨子里有的是治疗蛇毒的草药和方子,而叶浅茗虽然重伤,但也能够治疗,唯独让叶浅茗和周清清几乎哭晕过去的惨烈现实是,我身上的骨骼多处断折碎裂,有的地方看得到骨头刺穿皮肉现出来,比如右肋下的一截骨头…………
但在事后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老和尚被人用网兜着捞上来的时候,鸡爪般的手里依旧死死的抓着他的降魔铃,金刚杵不知失落在了何处,他的身体已经僵硬————
根据叶浅茗的说法,老和尚在身中蛇毒时就持续的不断发力,气血运行的速度分外的快速,导致毒素在水中的时候就快速的蔓延,不等他爬到岸边,就已经没救了。
七月,蛇类出没最为频繁的季节。
各种蛇毒混合在一起,即便是强如老和尚这种外练功夫和身怀内劲的绝世高手,也逃不过生命和身体的自然规律,死于蛇毒。
至于我,侥幸不死的原因也很多。
我有过曾经被群蛇咬过的事迹,也注射过血清,身体具备了一些抗体,而当时群蛇纷涌过来的时候,我是被动的一直在将自己的筋骨肌肉都紧绷着防御老和尚的打击,更是将养气功夫发挥到了极致,气血运行的速度悠长缓慢,蛇毒扩散的速率极慢,而且被打捞起来及时,周清清和叶浅茗以及寨子里的土郎中一起出手,蛇毒很快的祛除了。
但身体的伤势和内伤,是让他们束手无策的事情。
好在有叶浅茗这个医学专家就在现场,寨子里虽然没有很好地条件,但暂时的保住我的性命,等待援救的时间,她却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一天,寨子里的村民把我视为巫族的传承人,极尽虔诚。
刘丹亲自带了一些公共安全部门的人赶到,才把我和叶浅茗等人接了出去,暂时安排在县城里的医院,而叶浅茗则亲自参与了手术治疗。
全身骨折九处,大小碎裂的伤口几十处,经脉和血脉受损严重,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很小的代价了,毕竟命保住了。
三天后,一架私人飞机从羊城过来,直接把我们从南关市接回了羊城,而我在羊城的叶氏医院里,再度见到了阔别不久的杨砚。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接受他用苗医的方法给我治疗,当他把蛊虫种在我身体的时候,其实我是反感的,不过他口中关于苗医和巫蛊的理论折服了我。
杨砚说,苗人因为几百年前战乱而隐避深山,大多数地方都是地形险要,不与外塞通人烟的地带,而迁居在深山里的苗族,有的还是崇尚女系为主,女为阴,所以这就是苗人一个根本的文化。
属阴的一些药物和生物,苗人对其根性尤为了解,蛇、蛊和苗药,对于这些,即便知道对于阳道有损,但却一直不曾断过传承。
很多寨子里,阿婆比阿公多,苗族人的阿婆平均寿命都在80到100岁左右,而阿公的平均寿命却只有70左右……
有些地方甚至是蛇图腾。
杨砚说,他往我身上种的是一只金蚕蛊的蛊苗,而我身中的蛇毒虽然大部分可以用药物清除,但这是我们普遍的外表理论,真正来说,人的身体只要受到损伤,就必然会留下痕迹,而如此多的蛇毒袭击过我的身体,必定会在身体暂时察觉不到的地方留下痕迹和沉积的毒素。
金蚕蛊天生克制万蛊,蛊苗更是生性贪婪好战,犹如贪狼,金蚕蛊跟其他的很多蛊都不相同,他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够把种在我身体里的金蚕蛊苗孵化成本命金蚕蛊的话,不但在将来可以在遭遇任何蛇虫毒物的时候退避万毒,更能够增强我本身的身体力量。
杨砚说,我的身体外练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