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下人将一百两银子放在了赌桌上。
买庄是牌九的一种赌法,庄家有着一定的特权,一般来说是赢者为庄,故而在第一把的时候,需要买庄来决定庄家,谁出的钱多,自然谁是庄家,至于买庄的钱,则归于第一局赢的人。
杜荷这一开口买庄就是一百两,出手实在有够阔绰!
朱悟能、苗凤珍也对庄家有兴趣,但听杜荷报价,相继耸了耸肩膀,没有开口。
杜荷刚刚在赌场转了一圈,故而也知道发牌的规矩,没有出丑,准确的将牌发出。
杜荷将自己的两张牌收在手心,也不打开来瞧,只是以拇指,摸了一下牌面,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三人。
三人老道的拿起了牌,在手中翻打着。
“一两银饼!”作为庄家的下手,苗凤珍看着自己的牌叫了一两。一两银饼看似不高,但在唐朝的购买力可比四千一百三十余元,足够一家三口百姓用上几个月,算是不小的数字了。
荷官从容一笑道:“跟五两!”
朱悟能激动的道:“我在加五两!”说着将十两银饼放在赌桌上。
“太小气了吧!”杜荷微微一笑道:“我的可是至尊宝,不下重注,那对得起这幅天牌!”说着加了二十两!
苗凤珍二话不说,也跟了二十两,杜荷坐庄,又是天牌至尊宝,则意味着无敌通杀,但古时打牌九与后世打三张牌有着一样的规则,可以使用一切攻心手段,譬如偷鸡,再如低调、装腔作势。
苗凤珍刺客就是如此,他手中的牌正是天牌红六点白六点,这天牌是再大不过了,只逊色与至尊宝。
在这盘赌桌上只有至尊宝还有杜荷作为庄家的天牌能够胜她,其余的不如她大。至尊宝可遇不可求,庄家的天牌也未必那么凑巧,可算是赢面极大的一副牌,但她开口却只叫了一两,真是玩着低调,希望别人不知他握有好牌,不住的将赌注加大。
再如朱悟能,他的牌是天九对,倒数第四的垃圾牌,但他却故作镇定,一副我牌很好的模样,希望能够吓退对手。
故而他们听杜荷说自己手中是至尊宝,压根就是不信,至尊宝对作为最大的一组牌是极其难抓到的。
荷官也不犹豫,跟了二十两。
朱悟能微微一笑,将牌丢在了桌上,偷鸡显然已经失败。
“跟三十两!”杜荷加重了十两注。
苗凤珍毫不犹豫的跟了。
荷官看了看赌桌上的银饼,笑道:“第一把,随便玩玩,三十两开了吧!”
荷官将牌翻出,十白十点,状似梅花,正是梅牌。
牌九的大小分别是至尊宝、天牌、地牌、人牌、和牌、梅牌、长牌、板凳、虎头、四六、铜锤、幺五、天九对、地八对、人七对、和五对。
梅牌次于至尊宝、天牌、地牌、人牌、和牌,也算是不错的牌了,但跟至三十两,明显有些不智,作为赌场的荷官这第一局故意输得多,也是极其高明的一招攻心方法。
“不好意思!看来是我赢了!”苗凤珍打开了牌,天牌无疑是相当给力的!
朱悟能暗自庆幸没有继续叫下去道:“杜公子,现在你看你至尊宝的妙牌了!”
杜荷也不答话,微微一笑,将牌摊开,正是丁三配二四,二点和四点称为二四,一点和二点称为丁鸡,组合起来就是牌九中最大的牌至尊宝,尤其是庄家手中的至尊宝,这意味着无敌。
“干!”苗凤珍一拍赌桌,倒不是心疼这些钱,作为一个资深赌客,局把输赢,不会是如何的,只是这钱输的,实在郁闷!
朱悟能瞪圆了眼睛道:“还真是至尊宝,杜公子,你这时来运转了?”
杜荷眯眼笑道:“早就说了,我的目标是你十指上的珠宝,这不给力一些,能行吗?”
朱悟能冷哼了一声,不服气的高声道:“才是一个开头。有什么了不起的!等着,看我怎么将你身后的这一袋银饼赢个干净!”
“继续把!”苗凤珍一脸报仇的表情。
杜荷也不在意,伸手洗牌,这时他注意到了荷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