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看向自己的妻子,只见她神色恍惚,精神好像出现了问题,顿时将身子靠近自己的妻子一些,以便给其安慰。
阿布吉正在吃着肉,吃得很开心。猎户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自己家里的猎物都拿去卖了,也没有留下肉类,他从哪弄来的肉?
“饿了吗?”阿布吉问道。
猎户此时心中只有恐惧,哪有饥饿感,没有回答他。哪知阿布吉却走上前,将手中的肉塞进他的嘴里,道:“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你怎么可能不饿?你救我一命,我也得报答你对吧。”
猎户顿时升起了希望,心想莫非他良心发现了?鲜美的肉到嘴里,让他觉得确实自己是有些饿了。
“好吃吗?”阿布吉问道,眼神显得怪异无比。
猎户虽然不明所以,最终还是点点头。
阿布吉忽然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得全身都在颤抖,“哈哈哈哈,自己孩子的肉,你也吃得如此津津有味,中原人果然下贱无比啊。”
猎户瞪大了眼睛,瞪视着阿布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竟然杀了我的孩子,他...他...他竟然让自己吃自己孩子的肉。
“恶魔.....魔鬼......你是魔鬼.....”猎户悲嚎而出,声音如同野兽一般,嘶哑而难听,可惜,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猎户开始一边呕吐,一边爬向阿布吉,即便是他手脚被绑住,他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
阿布吉还在笑着,仍由猎户爬到自己身边,然后才一脚将对方的头颅踩在脚下。
“所有想害我的人,都得死!”
只见他抽出腰刀,一刀阁下猎户的脑袋。此时猎户的妻子才尖叫而出,却被阿布吉一刀刺在心窝处。
一家三口,惨遭横祸。
阿布吉杀人之后,并未离去,将猎户夫妻二人的尸体扔到山野里喂野兽,然后又回到茅屋里住下养伤。
对他而言,杀个把人,实在算不得什么。
伤养好之后,阿布吉走出山林,找到了回去的路,刚好遇到自己的手下大将。
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西辽军几乎乱成一团麻,而楚国的大军已经越过故秦旧地,到达曲柳城附近。
一切就如同阿布吉入关时一般,楚国西进也未受到太大的抵抗,一方面是因为阿布吉新败,下落不明,导致西辽军军心涣散,无力抵抗。第二方面则是因为西辽军的主力现在还在汾州,第三一点,则是因为西辽军队秦国的毁灭程度过大,导致没有任何地方能防守楚风的大军。
如今的曲柳城,也是一个样子,被西辽大军破坏得不成样子,虽然还能看到城市的影子,却已经完全丧失了城市的功能。
西辽军也未在此布置太多兵力,反而是北部的飞马关,被西辽人紧紧握在手中,因为那里,是西辽的补给必经线路。
阿布吉吃了败仗,九死一生才回到大营之中,从此谈楚色变。回到军营之中,又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瘦削了许多,更是从此患上了咳嗽的隐疾。
病好之后,阿布吉急忙召天蚕子来见,问其破楚之法。
如今东方有燕赵韩据守,西方部有楚国穷追不舍,燕赵韩也就算了,但是楚国对阿布吉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若是无法击败楚国,解决后顾之忧,那么西辽大军早晚被耗死在这里。
即便此时阿布吉还有数十万大军,也不敢再轻易与楚决战,所以才让天蚕子来出谋划策。
天蚕子入帐,看了看阿布吉,道:“我早就劝诫过你,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可你不听,一意孤行,才导致今日之败。”
阿布吉暗暗恼怒,心想我已经吃了败仗了,你竟然还在此风言风语,若非需要用到你,早就一刀把你给砍了。
“军师,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数落我的,如今楚国在西部虎视眈眈,燕赵韩又结成联盟从东线进攻,我们该如何破敌啊。”
天蚕子道:“王既然败了,那不如再败得彻底一些,多打几次败仗吧。”
阿布吉愤怒地拍碎案桌,怒道:“岂有此理,你竟然还敢讽刺于我,真以为我不敢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