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还是快走吧!似玉姑娘不愿见你!”,竹青理解似玉的难处,就赶紧上前用大氅将似玉遮掩起来。使得整个人,都被严严实实的罩住。
“无人伤我,你自不必理会。”,似玉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清冷之中,带着少有的疏远。
但李承绩没有失忆,刚才在门外听到的那些,也都还在脑海中回放着。就大声回道:“你既因我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自不会让你白受了。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紧握的拳头因太过用力而咯吱作响,显然心中怒气难平。
“少爷!”,竹青欲要说话。
但似玉却不着痕迹的碰了竹青一下,转而冲着李承绩冷声道:“如今我已是这番模样,你还要羞·辱我么?”。
竹青知道似玉的意思,不得不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而李承绩没注意到她们的举动,只是被似玉这话一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道:“我为你讨回公道,如何成了羞·辱?”。
“那你为何不走?难道定要亲眼瞧瞧,我这丑陋不堪的模样么?”。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自古以来,女人对自己外貌,都非常重视。
李承绩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自然知道这一点。
便愣在当场,有些无言以对。
竹青顺势走过来,宽慰道:“少爷!似玉姑娘正在气头上。你还是过些时日再来吧”。
知道竹青说得在理,但李承绩还是憋着怒气。就有些气急的吼叫了一声,摔门而去。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失控。竹青跟着自家少爷这么些年,也是第一次瞧见。就连上次在宴会上射杀使者,都没见少爷如此气急。因而在李承绩离开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似玉脱下大氅,瞧着地上积雪融化后的水印,有些失神道:“他必是恼极我了。”。
竹青也回过神来,像是附和,又像是喃喃自语道:“少爷是明理之人,自会理解姑娘的难处。只是少爷这气性,怕是大极了。”。
而回到房间的李承绩,依然心绪难平。便随意寻了本书,想让自个儿冷静下来。同时又宽解自己,既然似玉不领情,又何必为此恼怒。并且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男儿志在四方,不该显得如此小家子气。
可惜他是一个护短的人!在明知似玉是为自己受了委屈,却没办法帮她讨回公道后。心下像是亏欠了什么一样,总无法介怀。
这样想着,似玉那满身淤青的模样,又在脑海隐现。
可能是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中指上的戒指,无声自启。随即小紫凭空浮出,什么话都没说,就幻化出一副动态的画面。跟着‘嗯嗯哼哼’的嘶吼与娇·踹声,就从画面中传出。
李承绩抬头一看,立时满脸震惊。因为画面中,自己与似玉正在行着周公之礼。之前不太深刻的记忆,也全都变得一清二楚。
难怪似玉不告诉他,是谁将其伤成这样。原来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体内的‘岁暮寒冰’,是如何化解。原是似玉用自己的毒体,来缓和他体内水火不容的岁暮寒冰与烈火神水之毒。从而避免了二者相克,让他脏·器尽毁。
只是不等他看完,画面就戛然而止。戒指也消失一空,却是再无半点能量了。
“我真是---”,李承绩明白了真相,双手抱头,异常悔恨懊恼道。因为在这时代,一个女人的贞·洁,是看得比命还重的。似玉虽出身乡野,但也笃信回教。
并且随着清教在呼罗珊总督府的地界展壮大,似玉也从什叶派改信清教一派。其中对女人的地位,虽不如什叶派那样贬·低与严·苛,但受这时代的大环境影响,也不可能提高到与男子平起平坐的地步。
所以对女子的贞·洁,也是看得极重的。
而自己,以那样粗暴的方式夺走了她的身子。并且事后,对此竟还一无所知。更可笑的是,还在她的跟前,口口声声的欲要替其讨要公道。
难怪似玉连看他一眼都不愿,就说些气话赶他走了。
现在想想,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