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前和马路上很快就围满了人,有数不清的手机在拍摄爆炸现场,于是萧晋在搀扶起荆博文之后,就冲那些镜头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充满了专属于他的轻浮与傲慢。
看到荆博文没事,游婉凝与何丽敏都长长松了口气,而放下心之后,自然就该发飙了。两位大小姐一个是鼎鼎大名的赌王之女,一个是澳江权势望族后代,一起发怒的气场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至少匆匆赶来的夷北警方领导被骂的狗血淋头也没敢回怼半句。
荆博文最后还是等到了暖人心的话,不过是他亲妹妹荆南风给的,怎么看都有点可怜。
内地豪门之子、英雄口罩侠座车被炸,澳江荆氏次子险些当场身亡,还有赌王之女、何氏之孙受到了严重惊吓,这在夷州绝对算是数十年来最惊天的恶性事件。于是,不但本地的记者沸腾了,甚至内地以及周边国家的媒体都纷纷连夜赶来,大部分人将夷北警局围了个水泄不通,剩下的则去了医院,试图通过采访唯一受伤的荆博文来探寻事情真相。
凌晨,内地夷州事务办公室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严厉谴责夷州当局对境外公民人身安全的漠视;紧接着澳江官府更是将这件事定性为恐怖主义,甚至暗示夷州当局常年为这种恶性犯罪组织提供保护伞,就差直接骂夷州政权是黑社会了。就连国际上的一家知名权威评级公司也在天亮后表示对夷州的治安状况感到担忧,如果夷州当局不能及时采取措施补救的话,它们将考虑为这里的投资和旅游环境降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在萧晋以及相关人等被带到夷北警局录过口供之后,那位军情局局长汤志专就再次出现在了萧晋的面前,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摆出平易近人的模样。
“萧晋,我必须警告你,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进门,他便双手支在桌子上,俯身盯着萧晋咬牙说道。
砰!萧晋比他还横,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起身怒道:“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他娘的老子就是担心会被三联帮追杀,所以才特意选择中和楼宴请贵客的,可你们倒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区区一帮江湖人都搞不定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们在我的车上安装了炸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之前咱们在拘禁室里达成的协议呢?被狗吃了吗?
老汤,你他妈的少跟老子瞪眼,老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们不仁,就甭怪老子不义,惹急了老子,拼着这里的产业不要了,也得让你们知道知道,内地的爷们儿可不是你们有资格耍着玩儿的!”
被狠狠骂了一顿,汤志专脸上的阴沉反倒慢慢消失了,蹙眉深深看着萧晋的双眼问:“这不是你玩的苦肉计?”
“苦你妈,肉你妹啊!”萧晋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坐回去叼着烟说,“老子之前刚刚才在包厢里抓住一个杀手,幕后指使都问出来了,有的是由头搞个大新闻,有必要在自己车上放炸弹吗?更何况澳江荆家的少爷还差点儿被炸死!不过是对付一个三联帮而已,老子分分钟就能把它二十二个堂主的脑袋全都割下来,凭他们也配让老子拿生意伙伴作伐?
老汤,拜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你特么见过谁苦肉计玩儿的这么傻b的?”
汤志专眯眼沉默片刻,慢慢在对面坐下,也点燃一支烟,又问:“那依萧先生来看,这件事是谁做的?”
萧晋想了想,摇头:“天道盟跟我有仇,三联帮对我发了江湖追杀令,五湖帮也可能想浑水摸鱼,还有去年被我干掉的劳新畴同伙,以及心血毁于我手的北高丽,这些势力都有可能!我现在两眼一抹黑,还什么情报都没有收到,只能确定肯定不是白恒轩干的。”
“为什么?”汤志专意外的问,“你这次的夷州之行,不就是为了跟那位白大少分出个胜负吗?”
“是啊!我们之间是有恩怨,但白恒轩要是想我死的话,在内地一样可以动手,没有道理跑到这儿来花那么多钱针对我的投资。退一步讲,就算他想我死,那肯定也是这一切事情结束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