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姿见朝臣忌惮赵国淫威,纷纷进言。欲以阴姬出使邯郸,以求两国和平。中山王姿不仅是中山国的王,同时,还是那位女子的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个王位要来何用。中山王姿怒斥群臣道:“纵使寡人不要江山,也不愿意堕了男儿的颜面。”
中山王姿气急败坏地离开大殿,赶往后宫。他尚未走进大殿,便听到殿内传出一曲美妙的琴音:“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中山王姿听闻琴音哀伤欲绝,走进大殿。殿内的女子见王上走了起来,连忙提袖抹去泪痕,起身行礼,面容含笑。中山王姿坐在琴旁,拨弄琴弦,,暗自神伤地说道:“阴姬,寡人无能。”
阴姬没有责怪中山王姿反而笑道:“妾能够遇见王上,乃莫大的福分。王上,你我缘分已尽,各安天命。”
中山王姿失神地看着她,问道:“你知道了。”
阴姬点了点头,以作回答。
中山王姿见眼光转移别处,胸膛急剧欺负,“你会不会怪寡人无能。”
“王上,休要这般说。”阴姬柔情似水地看着中山王姿,梨花带雨,“妾本想与王上,白头偕老。奈何,缘浅情薄。”
中山王姿看着眼前美人梨花带雨,心中生疼,抓着阴姬雪白修长地手指,“寡人不会让你去赵国。寡人要把你留在身边。你是寡人的女人,寡人要保护你。”
阴姬眸色含有盈盈泪光,更显得楚楚可怜,“妾知道王上之意。赵国势大,王上不将我送去邯郸。赵国和我国必定会开战。妾不想看到两国战火四起,生灵涂炭。”
中山王姿见对方没有半点怨恨自己,心里更是充满愧疚,“寡人不能因为赵国,就将你送去邯郸。一想到此处,寡人的心就在滴血。”
“妾,虽是女流,但也明白大局为重。”阴姬含笑道:“妾能为王上分忧,免除战祸。妾欣喜不已。”
中山王姿道:“寡人不让你走。”
阴姬隐隐而拜,含泪道:“请王上允许妾前去邯郸,以免战祸。”
中山王姿男儿的热血涌于心头,喝道:“寡人不会让你去邯郸。寡人连你都保护不了,就没有资格成为一国之王。寡人宁可与赵国开战,失了天下,也绝不负你。”
“王上之言,妾倍感欣慰。”阴姬以退为进道:“王上勿要为了妾,忘了自己振兴中山,攻伐赵国的梦想。有朝一日,王上兵临邯郸。妾,心中无憾!”
中山王姿道:“攻伐赵国,血洗邯郸,是寡人的梦想。你也是寡人的梦想。寡人连你都保护不了,何谈梦想。”
“妾生是王上的人,死是王上的鬼。”阴姬含泪道:“妾去邯郸,必会以死相报王上的恩情。”
“寡人不会让你死的。”中山王姿听她如此说,心意繁乱,更加离不开阴姬,“寡人相信会有办法。”
阴姬呆呆地目视着中山王姿,任凭有泪涌出来。
“来人,将司马喜等人召进宫。”中山王姿亲吻了一下阴姬的额头,允诺道:“寡人不会让你去邯郸。”
中山王姿离开后,阴姬抹去眼角地残泪,埋首拨动琴弦,“父亲,司马相的计策能够成功吗?”
阴国丈从侧门走了出来,来到女儿身旁,笃定道:“司马相说王上的弱点,一则是用情;二则是过于自负。女儿之举,必会打动王上。王上必会舍不得你前往邯郸。”
阴姬拨动的手指一停顿,问道:“这和我成为王后,有何干系。”
阴国丈忙道:“司马相说女儿依计行事。王后之位,非你莫属。”
“好吧!为了王后之位,流再多的泪,说再多动情之语,都是值得的。”阴姬一改娇羞雨滴,楚楚可怜之态,眸色狠辣道:“我流了这么多眼泪。如果王后之位不是我。我就要灭了整个司马家族。”
中山王姿见了司马喜,问道:“司马相,你有何办法,留住阴姬。”
“赵君执意要观赏阴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