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田因齐病了,齐国的国政,理应让太子田辟彊主持国政。但,田罂转念一想,从没有听宫中的人说,王上有病疾缠身。燕赵两国使者出使归来,王上早不病晚不病,突然晕倒在朝堂上。田罂何其聪慧,别人想不到的地方,他想到了。齐国国政,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波涛起伏。王上病重,太子出来主持国政。太子首先要处理的大事,便是中山国。对于中山国是战是和,朝臣意见不统一。王上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倘若太子,主张战,攻取中山不顺,忤逆了王上之意,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倘若太子攻下中山,功高德重,朝野震惊,必会威胁到王上的威望。依照王上的个性,怎会让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如此,太子和自己便会是第二个田忌。
太子理政,对付中山国,成与不成。王上皆会疏远他,田因齐一怒,甚至会动摇储君之本。王上病重,病得蹊跷。田罂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保住太子。保太子,就保住齐国的根本。田罂安抚住了朝臣,也安抚住了太子。面对众大臣,田罂在脑海中思索计策,如何不让太子深陷其中。当他看见成候的时候,一条计策萌发在脑海中。
成候邹忌见王上病重,医者里里外外进出。据医者之言,他推断王上的病一时好不了。邹忌想了想,决定大权在握,守住自己手中的权力。邹忌,以中山战事何去何从,及齐国国政,试探田罂口风。田罂丝毫不漏,态度谦恭,主动让他主持国政。
成候推辞再三,推辞不过,一副不情愿的揽下主持国政的苦差事。
成候出来主持大局,这可帮了田罂一个大忙。齐国国政及中山国的战事,处理好与不好,都与太子和他本人没有丝毫的干系。成候想要揽国政,田罂岂可不退让。他又何必将自己和太子,推送在风口浪尖上。
邹忌见齐相对自己唯唯诺诺,他说什么,也不会遭至反对。邹忌自感,齐国的天下,掌握在他的手中,心中大悦。田罂,选择不争,看似他输了,他何尝不是赢家。
想到此处田罂,心中一动,一个可怕的念头涌入脑间。
王上是真病了,还是有意装病。如果是真病了,王上为了国家大事,刻意隐瞒自己的病情,也理得通顺。倘若王上是装病,那…王上…
田罂越想越害怕,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田文,见父亲静了下来,问道:“父亲。”
田罂摆了摆手,黯然失色离开。
田文见父亲脸色大变,必定想到了什么。但是出于诸多考虑,不便说出口。田文也不问,拱手谦卑的恭送父亲离开。
中山王厝得到燕赵两国决不背弃合纵盟约的承诺。中山王厝及司马稠等人,顿时信心倍增。有了燕赵两国的支持,齐国若要攻打中山,可不会那么容易。中山王厝,决定倾全国之力与齐国一战。此战是为了中山国和他的荣誉而战,只许胜不许败。
齐王,派出宗室子弟田阳为将,领五万大军驻扎在齐国与中山国的边境上。中山国也在边境增兵,守卫国土。一时间,齐国和中山国的战事一触即发。田阳性子稳重,不会主动挑起战争。无论手底下的将领怎么请战,他都置之不理。部将皆骂主将懦弱,不能成大事。田阳闻言,微微一笑,也不追究诽谤他的人。
司马稠见齐国五万将士,驻守在国境。数日过去了,也不见齐国有任何动静。既然齐国没有率先开战,中山国也不会兹生事端,主动挑起战争。司马稠严令约束部将,只要齐国没有率先开战,中山国不能主动进攻齐国,违令者斩。中山国将士,信服司马稠的威望,认真地执行军令。
这一日,几只大鸟,盘旋空中。
田阳见了,拉开五石弓,嗖嗖的连射了几箭。齐国三军将士,见主将箭无虚发,箭箭射中大鸟,举着手中的兵戈,高呼道:“好,好,好。”
中山国闻言,以为是齐国要发动攻势,拿着兵器涌上城楼。
齐国三军威武之音,也传到了司马稠的耳朵里。司马稠虽然不相信这是齐国进攻的信号,但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