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膀子腰间只围了一条兜裆布,陆越川呈大字型的躺在宽敞的大床上。只开着两盏夜灯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是恰到好处。
陆先生默默的望着被昏黄灯光映衬的颜色非常温暖的天花板,眼角仿佛有一串泪滑下……
当初他真是猪油蒙了心,干嘛要买一张两米二乘两米的大床。他就算是睡觉喜欢翻身,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床啊!现在可倒好了,一个人躺在这么大的床上,就越发显得他一个人的凄凉和无助。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过后,是陆先生翻身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声音。
拒绝杜冰的邀请后悔么?
一点都不后悔。他陆越川从不做后悔的事儿,偶尔做了一次后悔的事儿,也绝对是死鸭子嘴硬的强撑,绝对不说一句后悔。
他清楚的知道,唯有这件事儿,他绝对不能退让杜冰。现在他一旦无法坚持,退让了杜冰,那么他这辈子想要风风光光的把杜冰娶回家,就彻底没戏了。
对,多的是睡着睡着就睡出真感情的人。可他清楚的知道,他跟杜冰绝对不在这个行列之中。从本质上来说,他跟杜冰对待感情,都有一种绝对的洁癖。如果从一开始就名不正言不顺,那么日后想要改变这种暧昧的见不得光至少是摆不到台面上的地下情,就是难上加难。
一开始的身份就没有摆对,那么想要纠正,肯定会比一开始就费点功夫把位置摆正要难上许多。这点子道理么,人家陆先生是绝对不会搞错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在不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结局也是很令人悲伤的。在对的时间遇到不对的人,那结局是令人痛苦的。
还有一点,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却不是一个对的关系,那么,结局一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开始的关系,一定要是正确的。
陆越川就是坚守着这个原则,才会几次三番的拒绝杜冰的情人邀请。
他是喜欢杜冰的,他想要给杜冰一个名分。可惜的是……人家杜部长似乎不愿意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啊!
现在问题不是他,而是人家杜冰不愿意给他一个名分!
唉……
他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胡乱的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陆越川闭着眼睛下意识的把明天睡醒要干的事情全部在脑袋里想了一遍。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十几年如一日。
每天躺在床上睡着之前,他一定会把第二天需要做的事情,大概的在脑袋里想上一遍。这是一个非常能够提高工作和生活效率的小方法。陆越川受益良多,所以他现在也会要求权霖也这么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一遍明天要做的事情。
明天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带着他宝贝儿子去拜访几位京城商界圈子里的大佬巨鳄,这几个人都是他的老朋友了,他们不说多么尽心尽力的帮衬提拔他的宝贝儿子,照拂一二还是没有问题的。然后再去见一面蒋青云,也不知道蒋青云找他过去有什么事情,不过估计跟蒋青云的那个未婚妻脱不开干系吧。
明天重要的事情就只有这两件,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闭上了眼睛,陆越川鼻尖儿下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幽兰的香气。
这香气他并不陌生,相反还很熟悉。
是杜冰身上的味道。
他一直很喜欢这种淡淡的幽兰香气。
“唉……”
他刚才为什么要言辞利切的拒绝杜冰呢?给人家气走了,现在一个人躺在冰冰冷冷的被窝里,不知道有多冷呢。
翻个身,陆越川自打躺在了床上这叹息声就没有停止过。
正打算强迫自己入睡,床头柜旁边的座机响了,跟催命似得。
“喂?”陆越川语气不善的接听了电话。
“干爹,你惹杜部长生气了吗?”是权霖,没有客套和问好,一上来就正中红心,“我刚才正跟我花爹打电话,花爹找了个非常有名的妇科医生,说是让我安妈咪见一下。白叔毕竟不是妇科专家,安妈咪还是需要一个专业的妇科医生才好。我正跟花爹打电话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