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忽觉眼前一花,身形便不可自制的闪了一下。
刚好最后一个奚奴自他身边跑过,便本能伸手将他扶住。“大王当心!”
癸用力甩了甩头,眯眼瞧去。“你……长玲?”
长玲原本与其他人一样急着出去,所以现在还是光着的,仅取了一件里衣挡在身前,不料却意外跟癸碰了个正着,她顿觉分外羞赧尴尬,红着脸弱弱的低了头。
“大……大王的身子似是有些发热,若实在觉不适,长玲这就扶大王回去,再去唤巫医。但……请容长玲先将衣裳穿好……”
癸晕晕沉沉,眼眸随着长玲的话不自觉的向下扫去,刚好见到那白皙的锁骨下两团半遮半掩的圆润,便觉有一股不明的燥热忽的席卷全身。
他眼中瞬时浮起一缕幽光。只要不出芷阳宫,只要无关苕华宫,那他就不算移情他人,亦无人会看喜的笑话,是否他这一口怨气就可以发泄了?
“大王……您……您要做什么?……大……大王……”眼看癸突然步步进前,长玲惊怕得不断退后。
可癸眼眸却越发深沉,越发冷漠,径直将长玲向浴房的死角逼去。
喜,那贱奴究竟有什么好?竟能令你如此念念不忘?既然长玲是你亲自调教出来的媵侍奚奴,那今日我亦索性试上一试。我倒要看看,你会如何?
……
“大王!”帐中,喜倏的惊起,冒了一身的冷汗。
辛奴听到声音,连忙冲了进来。“公主!怎么了?做了恶梦吗?”
“辛奴,大王呢?”眼见身边空空,喜莫名觉得不踏实。
“大王方才出去了,说是想静静,连赵大人都没让跟着。”
听辛奴如此说,喜不觉蹙了眉头。“你可知他走的方向?我要去找他。”
辛奴略有迟疑,“这……知道是知道,只是……大王是往奚奴的住处去的……”
不知为何,喜更觉得心里没底了,拂帘起身。“快为我穿衣,我这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