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暂时是属于她的！
想到这里，灵襄公主神情微微一黯。
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叫这份属于变成天长地久，而不是匆匆一顾。
灵襄公主很清楚，马曜就像是一只飞鸟，她不过是他暂时的栖息地，她掌握不了他，他早晚会飞得远远的，甚至将她遗忘掉！
灵襄公主想到这里，就觉得心中很痛，似乎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被生生切走了一样。
似乎感受到了灵襄公主的目光，马曜微微抬头，望向灵襄公主，阳光下，马曜的眼珠呈现出淡淡的蓝色，看上去妖冶迷人。
深邃得就像是无法跨越的大海，望不到尽头的天空！
“你在想什么？”马曜将书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到灵襄公主身侧，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灵襄公主的长发。
灵襄公主不知该如何回答，勉强一笑道：“胡思乱想而已。老独真的会去对付两个孩子？”灵襄公主很聪明的岔开了话题。
“扫兴的事情，老独他一辈子在战场上厮杀，落下了改不了的坏毛病，别人打他一拳，他就要杀人全家，不成熟。”
对于昨夜为了一栋房子而杀了她全部手下的马曜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灵襄公主心中腹诽不止，但却有些好奇的道：“大汉承平数十年，哪里还有战场，这老独看上去也不过三四十岁而已。”
马曜收了手指，目中闪现出许许多多的尸体，“他的战场你不会知道的，你也一定不想知道，他在那里活不下去的时候吃过不少人，老人、孩子、父女还有男子，所以，他已经人性泯灭，在他眼中只有猎物。”
灵襄公主闻言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惊诧道：“他该不会真的将那对兄妹吃掉吧？”
修仙者吃人的事情灵襄公主听说过不少，但却没有听说过武夫也吃人。
马曜闻言一笑，眸子里却似乎有一锅沸腾的血水，内中是一只只的手手脚脚，温声道：“怎么可能？人肉并不好吃，但凡有能够果腹的食物，谁会愿意去吃人？”
灵襄公主闻言眼中微微一怔，随后忽然有泪水涌出，一双手轻轻挽住马曜的手，爱怜的将脸颊贴在这只洁白无暇的手上，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顺着流淌下去，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在这沉寂的屋中，敲起一声声惊雷。
这是灵襄忽然间喜欢上马曜的原因，不是因为马曜多么的得天地钟秀，多么俊美，多么拥有权势，多么狂妄无比，更不是马家公子的身份。
这些只能叫灵襄屈服，却绝无可能叫灵襄不顾一切的喜欢上对方。
灵襄在接触到马曜之后，似乎就能够感受到马曜神魂之中的思想，感受到马曜曾经经历的无穷痛苦。
就如此时，听到马曜的一句话，灵襄就能够感受到马曜的过去曾经在尸山血海之中穿梭，无数次的身临死境，甚至，他也一定是吃过人肉的，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人肉不好吃？
想到种种，和马曜心灵相通的灵襄目中怜悯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流淌出来。
马曜轻轻抚摸着灵襄的秀发，轻轻的安慰着灵襄。
此刻房中，少女轻轻的饮泣着，少年眼神温软的望向窗外，两人虽然各自想着不同的心事，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拉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