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男人头也不回,波澜不惊的道,“你要是乐意,每天换辆敞篷出来溜也不是难事。”
华榕笑出了声,“我不乐意。”
出租车的车灯照到老远的地方,唐惊墨眯起眼,淡声道,“坐稳。”
“又有人追来了吗?”华榕回头在车流中寻找。
“前面,你老公遣动警察了。”
“哦。”
唐惊墨嗤嗤的笑,“你们夫妻俩玩个情趣还要拉公共资源入戏,是闲得有多无聊。”
华榕面不改色,“我们夫妻交的税可多了,偶尔作个妖好自我平衡。”
“……”
“我说,”唐惊墨目光跟随着直直的车灯光线,专注淡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涣散,偏语调闲适得漫不经心,却又奇异的呈出了一种特立独行的画风,“你们究竟是在夫妻游戏,还是他真的想追杀你?”
前面穿着交警制服的人举着停车的牌子大幅度的晃着,蓝色的出租车却将油门一踩到底,车身刹那间飚起速来,以离弦之箭的架势迅猛冲伏过去。
“你身无分文,没带手机,没有任何证件,一个发圈都买不起,就算是离家出走,想浪都没池子,在外面晃一圈,除了灰溜溜的跑回去,你还能上哪儿——”
“停车!停车!马上停……”挥着牌子的交警拼命的叫着,但那出租车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疾驰得像是要直接从他们身上碾过去。
冰冷狂妄。
路障被撞得稀烂,几个交警狼狈无比的闪到一边,有两个还摔到了一起,吃了一嘴的灰。
驾驶着出租车的男人眼睛都没眨一下,双手仍旧冷静的掌控着方向盘,方才紧张又刺激的操作没让他的情绪有丝毫的变化,语调更是有任何起伏,“就这样他也能派出一茬又一茬的人急吼吼的找你,要么是有仇,要么是真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