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已至,帝京城门依旧紧锁,城墙上守军们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城楼下,密密麻麻的军队,高高跳跃着摄政王的黑色大旗。
铅云低垂,风猎猎做响。
沉闷的战鼓擂动,战争一触即发!
弓箭如雨纷纷落下。
盾兵有条不紊地前行,开辟道路。
投石车翻飞,云梯高纵。
火油自城墙上倾倒,一片赤红火海。
“砰!砰!砰!”
几声巨响,坚固的帝都城墙硬是被活生生地炸出几个大洞。
面对着威力惊人的攻城利器,帝京的守军惊骇无比。那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辇上的慕遮天薄凉地瞥了江渊一眼。不知是怪她的多管闲事,还是怪她炸坏了帝京的城墙。
江渊若无其事:“那是神机山庄新搞出来的东西。我只是想试一试威力。现在看来威力还不错,但也只适合远程攻击。小山,让神机山庄的人适可而止。免得把城墙给炸坏了。将来还要花钱修大门。那样的话,慕笙箫估计只有把自己卖给白画情了。”
江小山道:“是”
本来和摄政王的修罗军团交战,帝京守军就顶着巨大的恐惧。那不知名的攻城利器出现,更是瞬间让其绝望,再生不出抵抗之心,如砧板鱼肉、待宰羔羊。
随着巨大的撞击,帝京厚重坚固的城门终于再也坚持不住。
城门洞开,清瘦凛然的丞相手持玉规一身朝服站的笔直。
秋风飒飒、落叶纷飞。
血与火的纷争,一刹那宁静。
“战火肆虐、生灵涂炭,实乃君臣之错。摄政王此举乃是替天行道,拨乱反正。然百姓可怜实乃暴君庸臣所累。臣知摄政王言出必行,但请降罪于君臣门阀,分尸裂骨、九族尽灭,勿伤百姓一人!”丞相恭敬地朝慕遮天的大辇叩首。
少顷。
慕遮天漠然道:“本王允你。”
“谢摄政王!”丞相眼中一抹释然,嘴角黑血溢出。
“我为丞相二十一载,为国为民却无寸功,徇私枉法、不顾先帝遗命,强立太子行云为皇,以至酿成今日灾祸、家国动荡、百姓流离,实乃千古罪人,已无颜面存活于世,唯以死谢罪,到地下和先帝忏悔,方留世间清明。我死后,尸身任铁蹄践踏成泥,方能洗刷罪孽。”
江渊冷嘲:“老头儿,遗言说完没有?说完了就赶紧的。反正燕寻怀孕,何静初在跟前伺候着,没工夫搭理你。”
丞相当然知道燕寻,那个自己儿子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女子。她怀孕了,初儿在跟前照顾。那孩子当然是初儿的。他的初儿有了孩儿。他也要做祖父了。
丞相眼底闪烁着泪光,此间最后的牵挂也就了了。
江渊说着风凉话:“唉,何静初也是背。那边老婆要小产,这边老爹喝着毒药自杀。老爹上了年纪倒也无所谓,只是可惜喽,那边老婆儿子弄不好都保不住。唉,还是对儿双生子。”
“什么?!小产!还是双生子!”丞相双目圆睁,虽然没死,但颇有种死不瞑目的意味。
“关你屁事,要死快死。说不定还能在下面见到你那俩宝贝孙子。”
丞相疯狂地扣着喉咙:“呕!呕!呕!来人!太医!太医!”砰的一声,丞相栽倒在地,口鼻鲜血横流。
江渊冷冷道:“夕错,救人!”
“是”夕错蒙着脸,消极怠工,还没有摸到丞相的衣角。
白画情突然窜到面前,一只手抓住着丞相的腿,直接拖走。
“白画情,你个王八蛋干啥呢?”
白画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夕错:“瞎啊,没看到本庄主要带着这老头儿去找大夫啊。”
夕错怒道:“老子就是大夫!”
“知道你是大夫。可本庄主要找的是踏雪山庄的大夫。我踏雪山庄的大夫救了何静初他老爹的命。何静初那么有钱,再怎么也得分我一半做报答吧。”
“你个死钱精。你再拖下去,那老头儿都硬了!”
“硬了又咋的,硬了都不给你。我白画情赚不到的银子,你夕错也别想赚。要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