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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武、罗子骞、李栖楚、萧柔几个人,聚在一个房间里,秘密商议。
萧柔笑道:“今天掉进安乐窝了,没想到来到冀州,享受这样的盛情款待,荣华富贵。”
裴武拍了拍肚子,一脸满足地说:“看样子,王承宗不象是要造反嘛,也许,是咱们多虑了。”
他有点喝迷糊了。
罗子骞说:“裴长官,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您想啊,他如果真是这么忠诚,干吗还和李师道去商量造反的事?那是我亲耳听到的,绝不会假。”
“也许……他是敷衍李师道的,也未可知。“
罗子骞摇了摇头,“不象。”
“罗将军,就算他的热情是装的,可是献出德州、棣州,这总不是装的吧?真金白银呀,足见赤诚。”
“不对,裴长官,如果他真的忠于朝廷,那何不把所有的地盘都献出去,交给朝廷管理?自己去长安城里,做个大官儿?”
“这……人各有志嘛。”
罗子骞把头转向李栖楚,问道:“李兄,你是从冀州逃出去的,怎么看?”
李栖楚一笑,“太容易了,王承宗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叫做‘咬人的狗不露齿’。”
这句话,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罗子骞和萧柔都点了点头。唯独裴武摇头,“不不,你有点……偏见了。”
李栖楚说:“不,当初王承宗为了取得地位,派人追杀亲叔叔,手段毒辣,后来派人威胁姐夫薛昌朝,从来没讲过半分情谊,这样一个六亲不认,利欲薰心的人,怎么可能忠于朝廷?”
萧柔说:“我明白了,他是挂羊头卖狗肉呢。”
“对,这个人,太厉害了,古语云,大奸之人,必有大智,能屈能伸,能软能硬,才是枭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