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楼三楼有个密封的大厅,专供豪客议事之用。此刻这间大厅内正呈现出一派肃穆,甚至可以说是压抑的气氛。
志明和尚静静立着,神色肃穆的看向正中间那把椅中端坐着的锦衣男子。
那男子看上去刚过而立之年,面貌较为俊朗,带着满脸的威仪。旁边还端坐着六名目露精光的大汉,除一人做书生打扮外,其余人均一色江湖装束,但却难以遮住满脸的官仪和肃杀之气。地上躺着软绵绵的余万廷仍然昏迷不醒。
志明刚才已将场上情况汇报给了锦衣人,锦衣人听后面沉似水,只问了一句:“大师能否打败那个小子?”
志明摇头回道:“打不过。”
那锦衣人便不再问,眉头皱起,盯着地上的余万廷一语不发,目光中显出思绪万千。
旁边一名须发乍起的大汉忍不住了,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欺人太甚!我贾老二实在受不了这窝囊气!我现在就去找那姓马的小子,为余副使报仇雪恨。”说罢举步就往外走去。
“站住!”锦衣人厉声喝道。
贾老二愣了愣,顿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锦衣人一眼。
锦衣人脸露怒色,问道:“你能打败余副使还是志明大师?”
贾老二一怔,转过身来躬身抱拳过顶,惶恐说道:“属下方才脑中一片混乱,行事鲁莽,还请将军赎罪!”
锦衣人脸上怒色未消,重重哼了一声。
贾老二顿时脸上变色,目光惶急的瞅向旁边椅中坐着的那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头戴纶巾手摇羽扇,满脸儒雅之气,一双丹凤眼中精光忽隐忽现,显露出不同凡响的内功。
“书生”见贾老二目光瞅来,眉头皱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欠身对锦衣人说道:“将军,贾老二见余副使伤重难愈,忍不住一时性急。虽然行为莽撞了些,但一片同僚之谊值得赞许,还望将军勿要责罚为盼!”
锦衣人看了“书生”一眼,面色缓和下来,沉声说道:“先生,自这姓马的小子现身江湖以来,连续几次坏我大事,其实我也是早就想杀了他。”
贾老二听锦衣人这样说,不由面上一喜,刚想上前请缨,却见“书生”转头向他又瞪了一眼。
贾老二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巴,顿时一张赤脸憋成了紫色。
“但此人武功奇高,行为也是颇为诡异。这几天一直阴魂不散的跟在身后不断破坏咱们的计划。我方才在想,他会不会是皇宫里派来的人?”锦衣人说完后眼睛转向了“书生”。
“书生”脸色凝重,沉思片刻之后谨慎回道:“据杨副使和李使者的汇报,此人乃肖千羽的徒弟。”
锦衣人愣了愣,恨声说道:“又是肖千羽!”
“书生”点了点头,说道:“二十年前肖千羽能在高手环伺的将军府中盗取天龙玉牌,武功之高、智谋之卓实在令人不寒而栗。不瞒将军,虽是敌人,但属下那时内心里对他十分欣赏,一直到查出他是“影子”成员才绝了收揽之意。
不过顺治驾崩以后,“影子”成员受到各方排挤,以至于后来四分五裂。属下当时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不惜代价将肖千羽拉入麾下。唉!可惜他却早已不知去向,此事成为属下颇为遗憾之事。”
“书生”叹了口气,满脸的憾色,又接着说道:“属下本以为肖千羽是看淡红尘退隐山林去了,谁知他却突然在一年前又现身江湖,并从“上公”府中盗得一枚天龙玉牌,导致“上公”大怒,派出大批杀手追杀肖千羽,甚至连圣衣使者也出动了。”
锦衣人冷哼一声,面露耻笑道:“那老儿就是沉不住气!区区一块玉牌而已,竟然将窝藏的最后一点老底都倾巢派出,真是贻笑大方!”
“书生”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将军勿要小看了那龙玉,既然皇太极和顺治都对它垂涎三尺,千方百计并不惜代价的去查找,属下猜玉里面定然蕴有极大机密。”
锦衣人颇不以为然,淡淡说道:“那块玉牌,你我共同研究了几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怪异之处,我想不过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