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问题,贺建军摸了摸鼻子:“大不了,我把自己赔给她。”
刘淑英好气又好笑拍了他一下:“你胡说啥呢?咱们家就你一个独苗苗,你想当上门女婿啊?门都没有!”
贺建军认真道:“妈,你别担心,咱们两家啥交情啊?再说了,盛夏都乐意借我这么多钱了,她不会介意这些的。”
刘淑英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你呀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兴许人家是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上,这才借的钱。”
贺建军只管嘴上答应,心里却不怎么当回事儿。盛夏是他前世的媳妇,这辈子也会是他的媳妇。
他们夫妻俩不知道是积了多少福气,多活了一世,又在同一个村里住着。这是天定的缘分,谁也拆不散他们。
在他们母子俩说话的功夫,贺卫东被父母联合训得头脑清醒了,他不再是气血上涌,搞不清楚状况了。
贺大柱喊道:“狗蛋,狗蛋他妈,你们俩快进来!在外头瞎嘀咕啥呢?”
贺建军连忙进屋,“爷,咋了?”
贺大柱指着那两份欠条问道:“狗蛋,你说你跟夏丫头借了钱,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夏丫头哪来八百块钱借给你?你该不会是诓我们吧?”
贺建军顿时哭笑不得,再次解释道:“爷,这钱真是跟盛夏借的,不然我还能找谁借到这么多钱啊?你们也知道,盛夏的成绩非常好,这两年来她坚持写文章投稿给报纸和zá zhì,逐渐有了名头。这八百块钱里头有三百块是她前些天刚受到的稿费。人家把她写的书印出来了,卖出去的钱会分给她一部分。好比我们家卖的香皂,每买一个就要给那中间商挣一分钱那样。”
贺大柱倒是没听盛大树说过这事儿,显然不信贺建军的说辞,“这么说,这钱真是你跟夏丫头借的了?你小子实话实说,就算你跑去借了gāo lì dài,我们也不会怪你。”
贺建军苦笑着说道:“爷,我真没骗你。要是我骗你一字半句的,就让老天爷劈死我好了!”
陆小红狠狠瞪了眼自家男人,骂道:“呸呸呸,你个小孩子胡咧咧啥的?老头子,你别瞎怀疑了。咱们狗蛋是啥样的人,你不晓得?咋还逼着孩子发毒誓呢?”
贺大柱听到唯一的孙子发毒誓,他心里头也不好受,但他这不是怕孙子走上了歧途吗?万一真跟人家借了gāo lì dài,这利滚利的,他们家砸锅卖铁都还不上这巨大的窟窿,只能趁着刚借赶紧把债务给结了,亏个十几几十块钱没啥。
贺卫东倒是没少听盛宝国说盛夏比他这当老子的还能挣钱,看来他儿子是真没撒谎。
“爹,狗蛋他没撒谎,我听宝国说过夏丫头比他这当老子的还能挣钱呢。”
贺大柱心中信了大半,却还是盘算着等会儿吃完了饭上盛家一趟,跟盛大树打听打听。他跟盛大树几十年的交情了,不怕他那老伙计多想,同时也是想听听老伙计的看法。
确定这房子是掏钱租下来了,又跟盛宝国父女俩借了一千块的巨款,贺大柱他们吃饭都觉得不香了。
要知道七十年代供一个孩子从小学到大学的学费才一百四十块钱,七九年普通工人的基本工资有四十多块钱,一千两百块钱相当于工人两年多的工资啊。
这一下子花出去了一千二百块钱,可把贺家人给心疼坏了。巨大的债务压力更是让贺大柱等人愁云笼罩。
贺建军却不以为然,他这人从入伍之后手里头就没缺过钱花,跟盛夏确定关系之后更是主动上交自己的工资和津贴。
不过,他在竹溪村住了大半年,跟贺大柱等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能理解他们的感受也就没说什么。
贺大柱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饭,摸黑去盛家找盛大树说话。
他跟盛大树说了贺建军在县城租房的事,问盛大树:“大树,夏丫头是不是写了书?每个月能挣到不少稿费?”
“你咋知道这事儿?”盛大树看了看周围,声音压得特别低,“这事你别宣扬,让人听到了不好。那是夏丫头自个儿挣的钱。”
不管